第十二章 接受神启（1110—1119）（3 / 27）

问身边人，包括卫兵在内，大家都说看到同样景象。在徽宗读过历史典籍中没有过类似记载，但这使他想起自己两年前做过梦。这件事发生三个月后，徽宗下令将看到此景象那天（十月初五）作为节日，其礼仪与庆祝皇帝圣诞及老子诞辰相同。［8］

第二年夏天，徽宗祭地之后，在回宫路上再次看到奇异景象：

羽卫多士、奉辇武夫与陪祝之官，顾瞻中天，阴云开剥，电光穿透，有形有象，若人若鬼，持矛执戟，鸟喙兽面，列于空际。见者骇愕，人马辟易。传曰：“地上之圜丘，若乐六变则天神降；泽中之方丘，若乐八变则地示出。”［9］朕祇虔祀事，冬则衣冠见于道左，夏则鬼神驻于云表，天神降，地示出，盖非虚语。［10］

在这篇文章后面，徽宗将这灵异现象归功于父皇神宗和皇兄哲宗美德。

们应当如何理解这些记述呢？道教经文通常会对道教神仙宫殿及随从大肆渲染，这些辞藻华丽描绘可能会激发梦境和幻觉。同时，存想神灵是道教核心修炼内容，徽宗可能也掌握这种方法。徽宗有没有可能使用道教技巧，有意识地存想出道教神仙呢？若是如此，那些附和徽宗人说他们也看到同样景象，又是怎回事？他们只是投其所好，还是确有其事，并且每个人也都亲眼目睹？在另本著作中，蔡絛将冬祀时看到天神和夏祀时地神显灵归功于王老志，但他并没有明确说，王老志是在这些场合中将神灵召唤过来，还是将些想法放在徽宗脑子里，抑或安排这样表演。［11］而且，也很难完全排除另种可能，那就是徽宗在祭祀时强烈希望达到经典中提到境界，因此亲自安排这些场景。有些现代学者认为，伪称出现这些幻觉也很容易理解。［12］

加强对道教支持

在位第二个十年刚刚开始，徽宗就发起项规模浩大工程，就是们在第九章提到过，重修部道藏。1114年，在修订道藏期间，徽宗下令二十六路都要往京师选送十名道士，他们将在京师接受《金箓灵宝道场仪范》进步培训。［13］这项命令肯定把当时道士都吸引到京城，并给他们提供相互学习和切磋新技能机会。

此外，徽宗还着手施行些道教建筑工程。1113年，他决定在宫内修建座道观。这座新建宫观名为玉清和阳宫，有三个主殿和六个侧殿，共百四十二个房间。宫观中供奉神灵数量众多，从三清、玉皇和太到四圣五岳，还有徽宗本命神。宫观于1114年建成后，蔡京带领僚属将神像奉安在各殿之中。在这年和第二年，在此宫观内举行各种仪式，包括老子生日和徽宗圣节仪范陆续颁布。［14］

1113年到1116年间，徽宗又下令在宫廷东北角外围修建座宫观，名为上清宝箓宫。这座宫观占地百多亩（大约六公顷），里面有几百个房间，梁柱都没有刷漆，保持着原有天然状态。中殿名为始清，里面供奉高真；西殿名为天祥，供奉徽宗本命神；东殿是生徒住宿和举行仪式地方。靠近街道地方有两个对外开放药房，个提供药方药材，另个则提供符水。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