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神庙举行祭祀仪式上。他们进入祭祀现场时,看到五面白旗,上面分别写着“俘宋二帝”、“俘叛赵构母、妻”等字,表明他们这些人各自身份。
根据罗文(WinstonLo)观点,前述仪式依据并不是女真人传统,而是由金朝汉人专家拼凑出来产物,目是重现中国古代受降场面。[46]有部史料描述如下:
黎明,虏兵数千汹汹入逼至庙,肉袒于庙门外。二帝、二后但去袍服,余均袒裼,披羊裘及腰,系毡条于手。二帝引入幔殿,行牵羊礼。殿上设紫幄,陈宝器百席,胡乐杂奏。虏主及妻妾、臣仆胡跪者再,帝后以下皆胡跪。虏主亲宰二羊入供殿中。虏兵复逼赴御寨,虏主升乾元殿,妻妾、诸酋旁侍,二帝以下皆跪。宣诏四赦,二帝受爵服出,与诸王坐候殿外小幄。后妃等入宫,赐沐有顷,宣郑、朱二后归第。已,易胡服出。[47]
仪式结束后,仍然半身袒露妇女就被分赐给金人,包括韦太后和邢皇后在内三百人被分到洗衣院作为皇宫中奴仆。其他人也分别赏赐给不同人。不过,如果皇子或其他人需要奴仆,通常也能如愿以偿。
由于不堪其辱,朱皇后在仪式结束回去后企图自缢,尽管被人救过来,但她最后还是投水z.sha。第二天,徽宗和钦宗被册封两个极为屈辱封号:昏德公和重昏侯。又过天,金人派二十名医官对宋朝宫眷进行检查,发现怀孕就为她们堕胎,生病就医治,准备从中挑选入宫人。[48]
到达上京仅仅两个月,徽宗、钦宗和其他皇室就不得不再次向着更北韩州行进,这段旅程用两月时间(参见图17.1)。在韩州,徽宗遇到先行到达904名宗室成员。这些宗室历尽艰辛。徽宗在年前离开燕京时,他们仍然被留在燕京,但每人每天只能分到升粟米。由于燕京发生未遂反抗,最后金人不得不将他们迁到更北地方。金人在那里给他们些土地,希望他们能够种地养活自己。[49]在询问这些人经历后,徽宗让人送给他们些薪柴和大米,并帮助他们组织起来。由于他们很多人已经开始纷争不断,徽宗派人去负责,想基于长幼来重新建立秩序。此时,直跟随着徽宗*员也非常缺乏衣物,于是徽宗向金国上份奏表,请求赐给宋俘些衣服,得到应允。随后郑太后也贡献出十匹绢。[50]
徽宗在韩州时,金人要求他呈递谢表,感谢金国赐他留在上京、并为完颜宗室生下男孩六位女儿封号,以及因此而收到十匹绢礼。[51]从三份存世谢表可以看出,尽管徽宗凭借着多年阅读大臣们热情洋溢奏疏经历,完全有能力亲自写出令金人满意谢表,但他还是想利用这些机会,委婉地提醒金国统治者自己所遭受苦难:
大造难酬,抚躬知幸。窃念臣举家万指(即千人),流寓连年,自惟谴咎之深,常务省循之效。神明可质,讵敢及于匪图(意思是说自己不会构成威胁);天地无私,遂得安于愚分。惊涛千里,颠踬百端,幸复保于桑榆,仅免葬于鱼鳖。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垂丘山之厚德……[52]
在韩州,徽宗最喜爱儿子赵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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