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就在1916年获得该大学奖学金。但和过去样,他当不好学生,无心坐在教室里听课,热心于编辑校园诗歌杂志,还参加抗议美国加入“战”学生运动。
罗思有视力缺陷,不能参军,但他焦躁不安,在学校里连年也待不下去。1918年,他娶个在下东区认识年轻女人,在西八大街49号开家小书店,很快就因为里屋有非法酿酒作坊而出名。格林威治村[24]画家可以在他书店墙上展示自己油画,他也为当地画家和作家提供典当贷款服务。他借给这些人不多钱,基本没有还款,换来卖不出去手稿和肖像、没销路廉价首饰和家传“宝物”,毫不稀少旧书,以及稀少而没人想要书。
罗思很乐意当书商,可他卖不出去几本书,1920年圣诞节过后,他便关掉书店,按照他认识《纽约先驱报》编辑建议,接受在伦敦采访文学名人任务。但这次机会最后也成不幸遭遇,因为他发回文章太过率直,和当初与《先驱报》讲好不样。把乔治王朝时期诗人描写成“吸吮济慈干枯膏血”,说亚瑟·西蒙斯是“点亮真空火炬”,还暗示乔治·穆尔是个性无能,[25]当初《先驱报》让罗思当文学记者,想要可不是这种报道。所以到26岁,他英国口音越来越好,习惯用手杖、穿毛领外套,衬得他六英尺高身躯更加瘦长,却被不光彩地召回纽约。接下来几年,他文字天赋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去下东区特殊学校教犹太移民学简单英语。
幸运是,他在财务方面有接济:他妻子从十几岁就在制帽业学徒,现在做女帽生意还挺红火。本来这生意还能做得更大,可1925年,她听信能说会道丈夫,加入他觉得更有人文追求事业,创办出版文学杂志和邮购书刊企业,专卖19世纪作家,比如左拉、巴尔扎克、莫泊桑和福楼拜等人创作软色情作品。
罗思杂志名为《彼端世界月刊》,最早几期刊登备受谴责《尤利西斯》节选,不光冒犯禁止销售此书美国审查者,还惹恼身在巴黎原作者,詹姆斯·乔伊斯。虽然罗思提出为每期杂志上连载内容付50美元双倍价钱,以尊重作者是“天才中天才”,乔伊斯却认为罗思没有得到连载该书许可。
罗思辩解说,他向乔伊斯经纪人埃兹拉·庞德取得过出版许可,这又导致庞德和乔伊斯在欧洲争执。与此同时,罗思继续在《彼端世界月刊》上连载《尤利西斯》,删除乔伊斯些露骨性描写。但出版几期之后,法院就命令罗思停止连载,许多读者因为无聊而不再订阅杂志,他和妻子濒临破产。
终其生,罗思都自豪于自己是美国第个对审查《尤利西斯》发起挑战人。后来他因为发行未删节全书而入狱60天,却觉得这经历和接受军功章样荣耀,这是1930年事——三年后,这书就在联邦法官约翰·M.伍尔西判决下,从*秽升格为艺术作品。虽然兰登书屋坐收法庭胜诉成果,直接从乔伊斯那里取得在美国发行权,大获其利,罗思却坚信是自己不妥协才换来兰登书屋对经典作品迟来高尚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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