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7 / 9）

“为什不趁现在？”威廉森问。布拉洛被他挑战惊呆，他望向四周，每个人都看着他，等他做出反应。这时将近晚上11点，开车去沙漠简直荒唐；可布拉洛没有不去理由。他

己说话。然后他感到威廉森手搭上他肩，芭芭拉则敞开门，让他进去。在威廉森身后，昏暗起居室中间，聚着很多人在听他们讲话，只有朱迪斯不在。众人走上前来，拥抱他，布拉洛听见威廉森警告说：“朱迪再也不愿忍受你敌意。”

“不怪她。”布拉洛回答。

不久，美丽金发朱迪斯出现在布拉洛面前，既熟悉又疏远，她试探着张开双臂，走上前迎接他。他们臂膀环绕着彼此，拥抱几分钟，布拉洛感到她亲吻，也感到自己欲望。其他人个接个离开，只留他们两人在大屋中间。朱迪斯拉住他手，陪他进间卧室；她慢慢地帮他脱掉衣服，那天晚上，她带着激情和爱意同他做爱，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这样有热情。

第二天早上，他们起得很晚，起吃早饭——就像假日样；大家都很放松，很高兴，布拉洛见到威廉森时，好像之前什龃龉也没有过似。真是厉害，布拉洛暗想，威廉森这种风度——前天他好像很邪恶，第二天又像个圣人，不用花多大力气，他情绪就能改变整栋房子里气氛，影响里面每个人。这天早上，威廉森尤其慷慨大度，没有让布拉洛感到自己是个悔罪者，也不是需要重新赢回小组信任和接纳叛徒。布拉洛感到与人交往异常轻松——同芭芭拉、奥拉利亚，甚至药剂师老婆也好。接下来日子里，他虽然不感到背负义务，却自愿待在砂岩，开始分担工作。

他在纽约人寿办公室里时间减少，他很自信，觉得自己挑选、培养销售代表不需要时时监督，他还决定今后生活要更加自主。公司没有他照样能运转，他没有公司也能活；大概他当上班族太久，现在他断然决定，要在自己内心多花时间，全盘测试自己能否融入这个不寻常地方。

白天留在砂岩，让他更清楚地看到这块地方令人瞩目进步。不光是主屋，连山坡上小房子也油漆新，布置得舒舒服服。庭院美化也快完成，路面光洁，虽然还没全铺上柏油，从前电线和水管也该修修、该换换。那个玻璃门大游泳房，池水加热至体温，凉爽夜晚，小组成员最喜欢聚在这里，主屋后面高地也是人们爱去，黄昏时能看到绝妙太平洋风景。夜晚静谧，安宁——砂岩最近邻居也在两英里外，晚上仅有访客就是几只找食浣熊，爬过砂岩西边篱笆，不辞辛苦地攀上紧紧盖着金属垃圾箱，设法爬上楼梯进入厨房。

天傍晚，小组成员吃过晚饭，正在客厅休息，布拉洛突然很想说说回到砂岩给他带来积极影响；他很满意地宣布，自己已经克服防范心，现在已经脱离山下城市束缚。威廉森静静地听着，然后建议布拉洛测试下自己情绪，开车到沙漠里，在绝对孤独中待段时间。

“哦，肯定能做到。”布拉洛很快回答说，几乎有些自满。

“那就去做。”威廉森坚定地说。

“这周末就去。”布拉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