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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这等境地,全是陈孑然功劳。
陈孑然愈发于心不忍,终于问她:“顾茕,你这又是何必呢?”
顾茕眼波流转,“什何必?”
“为什不去治脸?为什要来这里?”
顾茕反问她:“你呢?”
陈孑然觉得她可怜。
看到那双手以后,尤其觉得她可怜。
曾经很漂亮双手,温润无瑕,个月功夫,已经粗糙、长茧,就像任何个劳动工作者。
这双手本应该拿笔、拿书,或者用来端红酒杯,在那个纸醉金迷世界里和人觥筹交错、往来应酬,最不应该拿就是扫把和簸箕,这是,bao殄天物。
陈孑然眼睛发红,闷闷地把顾茕拉进宿舍,替她清洗伤口,给她上药,嘱咐她不要碰水。
孩散,陈孑然立马心焦地也蹲下去,“你怎样?”
“没事。”顾茕冲陈孑然笑下,把右手背到身后。
那玻璃碎片朝顾茕飞来时,她躲闪不及,情急之下用手挡,掌心被玻璃裂口割道,看样子应该流血,她不想让陈孑然看见。
“什没事!都看见!”陈孑然把她背在身后手强硬拽过来,打开,掌心鲜血淋漓,看着都害怕,“这叫没事?顾茕,你脑子被门挤傻?”
顾茕看她急得那样,眼里笑意都遮不住,低下头憋着偷偷笑声。
“什?”
“为什不去治脸,为什来这里?”
“当老师是直梦想,喜欢这份工作,这里可以让实现它。”陈孑然说:“顾茕,自从进这大山以后,才觉得找到真正属于自己人生,可以教学生读书,每天站在三尺讲台上,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都让觉得愉悦,不可能为你放弃这份教书工作,也不喜欢属于你锦衣玉食人生,宁愿以后每天都在山里吃青菜白米饭也想当老师,你知道?”
顾茕点头,“知道。”
“所以来陪你。”
然后两人就那对坐着。
陈孑然听到男孩骂顾茕丑八怪。
她替顾茕忿忿不平。
她见过顾茕漂亮时候,明眸皓齿,花容月貌。陈孑然这辈子再没见过比顾茕更漂亮人。
如今被人指着鼻子嘲笑她是丑八怪。
这是自从她来后第次笑。
没办法,实在是太高兴。
“亏你还笑得出来,看样子是真傻。”陈孑然气得拿话噎她,“明天就把本地电视台找来,让他们报道下,大名鼎鼎顾总如今变成傻子躲在穷山沟里,被群小学生欺负,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顾茕抬头对上陈孑然眼睛,忽然认真:“没觉得可怜。”
陈孑然被她乌黑双眼弄得发懵,胸口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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