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脚下顿,疑道:“他为什不让来?”
骊儿苦着脸,表情也是委屈极:“奴婢怎知道您跟爷之间发生什,奴婢只知道爷刚才也是浑身淋透回来。他被老爷打耳光,还要喝酒,也不让奴婢伺候着。”
骊儿话刚说完就被沈观澜往旁边推,而他空着那只手则去推徐宴清房门。
“二少爷!您不能……”骊儿没说完话被关在门外。沈观澜反手锁门,刚站稳就闻到阵浓郁梅子酒香。
他转头看去,徐宴清穿着干净寝衣趴在桌上,动不动。沈观澜快步上前,手刚伸过去就看到
徐宴清仰起头,喝光壶里最后口酒。他摇晃着酒壶想要再倒出来些,但什都没有。
他趴在桌上,神情呆滞看着窗外淅淅沥沥雨帘子,视线越来越朦胧。
耳畔总觉得痒痒,好像有人在对他吹热气。他烦躁挥把,喃喃道:“沈观澜!你好烦啊……”
没有人回答他。
他转头看去,哪里有什沈观澜?就连骊儿都不在。
圈,偌大房间里摆满让人眼花缭乱古董珍玩,全都是沈正宏给他聘礼。那时他聘礼太过丰厚,沈家三位太太都表示过不满,只是沈正宏意孤行,非要用这个来显示对他尊重。
尊重?
每每想起这个词,徐宴清都忍不住想笑。
沈正宏刚把他娶回来那段时间对他真很好,锦衣玉食宠着。他俩之间除没有身体上关系,切皆是相敬如宾。因为沈正宏爱听他唱戏,他便为沈正宏人上妆,定做新戏服,请戏班子师傅们来,在梨园似模似样开着只有位看官“堂会”。
那时候他为着自己还能继续唱戏而开心,觉得这样日子过着虽然拘束,却也不算太糟。后来随着三位太太陆续给他小鞋穿,沈正宏听多枕边风,对他误解也就渐渐多。
他失望枕回手臂上,摸着左边肿起来脸,哽咽道:“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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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您怎这个时候过来?”
骊儿正焦急守在门外,忽然瞧见庭园对面拱门内窜进来个身影。那人连伞都没打,就这从,bao雨下路跑过来,直到她面前才摘掉眼镜,用湿透袖子随便擦擦上面水珠,又架在鼻梁上。
“不放心他和爹单独相处,他怎样?”沈观澜虽是和骊儿说着话,脚下却不停。骊儿见他越过自己就要去推门,忙拦着他道:“二少爷,们爷说不让您再来,您还是走吧!”
沈正宏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他,对他态度也冷淡下来。他不似那些女子擅长迎合丈夫喜好,又不会卖弄风情,偏偏这时候还知道沈正宏只是拿他当亡妻替身。
当时徐宴清并没有闹,毕竟他对沈正宏没有感情,他很平静就接受这个事实。
只是在夜深人静晚上,他看着床边雪白无瑕墙壁,心里苦涩就再也藏不住。
他用指甲块块抠着墙,边抠边撕着嘴唇上干裂死皮,直到手指甲扣断,嘴唇上也血迹斑斑才停下来。
他唱小半辈子戏,演无数角色去讨好看官们。本以为在谢幕后就可以做回自己,没想到最终换来,不过是换个戏台子继续演别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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