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幼时父母就遭难,那时她年纪太小,亲眼目睹双亲亡故,受刺激,从此以后就不会说话。
不仅如此,好像连脑子都开始逐渐迟钝,别人给她吃,她就吃,别人给她喝,她就喝。她住在离蒋家主宅很远偏僻院子里,平常基本不出来,要是哪天照顾她陈姨忘记给她送饭,她整天不吃不喝也不会主动要。
在蒋家做事仆佣私下里都说,家里这位大小姐又哑又傻,要不是长得确漂亮,哪会有好人
毕竟今天是蒋轻棠二十岁生日,老爷还想宴会上让蒋轻棠惊艳亮相,能攀个好亲家,听夫人说,要是什罗家、郑家少爷能看上这小哑巴,那蒋家从此平步青云,还怕将来津岭城里没有蒋家说话份儿?
所以今天对这小哑巴妆发造型,半点都马虎不得。
蒋轻棠麻木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那几个人在她身上摆弄。
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
她们各司其职,手上拿着粉扑、梳子,或者用料考究、裁剪得体礼裙,往蒋轻棠脸上身上比划。
?怎不继续野在外面呢?干脆野死在外面好,蒋家上下也不用养着你这个没用废物,夫人恐怕梦里都得烧高香。”陈姨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睨着将轻棠,鼻腔里发出轻嗤。
蒋轻棠揪紧裙摆,仍低着头,没有动作。
“愣着干什?还不快滚上去!你好大面子,夫人房里几个化妆造型老师,现在全等着伺候你个人呢,你还不知足,怎,非得让人亲自请你上去呗?”
蒋轻棠缩缩身子,从陈姨旁边空隙钻上楼去。
二楼她自己卧室里,果然有三个陌生女人在闲聊,房间里没有凳子,她们就毫无顾忌地坐在蒋轻棠床上,蒋轻棠站在卧室门口,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倏尔展开,走进房间,对着占据她小床三个女人躬躬身。
蒋轻棠盯着镜子里披散着头发自己看,目光是涣散,眼里点焦距都没有。她皮肤莹润白净,五官精致,只因脸上没什表情,看起来无生机,不像活人,倒像是尊雕像。
刚才在关绪面前灵动,早已消失不见。
蒋家近年才在津岭站稳脚跟,急需个在津岭城里说上话家族做亲家,刚好蒋轻棠出身不好,又是个哑巴,最关键是出水芙蓉似好相貌,还不会反抗,用以联姻再合适不过。
蒋轻棠不是天生哑巴。
她小时候也是个会说会笑,活泼可爱小丫头。
三个女人对视眼,又眼神轻蔑地看蒋轻棠,其中个嘲讽道:“小哑巴,你好大面子,夫人特意让们仨来伺候你,她自己妆发都还没做呢,就这你还得让们三催四请,怎,这意思你比夫人还厉害呗?”
“李老师您别生气,她这不是来。”刚才还凶神恶煞陈姨这会儿脸上堆满笑容,态度是蒋轻棠从没见过和蔼,“三位老师快请吧,别到时候耽误夫人那边事情就不好,老师们说是不是?”
那三个女人思考确实是这个道理,别因为和这个小哑巴叫板白白耽误夫人事,于是被称作李老师女人冲蒋轻棠努嘴,“坐到梳妆台前去吧。”
蒋轻棠乖乖走过去,坐下。
趾高气昂女人们互相看看,也都走到蒋轻棠身边,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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