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何不快迎魏国公进屋,喝口水顺气?”老头急道。
世子招呼两个兄弟,起扶着徐辉祖进上房。
到屋里,徐辉祖继续站在道德高度,对朱高煦通训斥。朱高煦不管对错,没有句顶撞,只管硬着头皮听着。
不知听多少句狗血淋头骂言,朱高煦忽然发现王贵,王贵正在门外来回走,时不时伸颈往里看。
朱高煦心下咯噔声:王贵和杜千蕊不是应该早就出城吗?
世子声音哽咽道:“俺二弟年少不知事,都怪做哥哥没有管好,首罪者……”他又伸手拽住朱高煦衣襟,沉声说道,“还不快给舅舅认错!”
朱高煦没吭声。
徐祖辉转头看,指着跟在身边文人模样老头道:“把革带取下来!”
朱高煦见状愕然,心说难道要用皮带抽?!
世子哀声求情道:“舅舅使不得,念在二弟无知,请饶他回。若要打,就请先打俺,俺便是皮开肉绽,亦是甘愿!”
本来徐辉祖那些道德大论就极没意思,这下朱高煦连句也听不进去,心里只琢磨王贵怎还在南京。
又熬会儿,有丫鬟进来添茶。朱高煦走过去,拿过茶壶,亲手给徐辉祖倒茶,趁机道:“舅舅且消消气,暂去更衣,容后就来。”
徐辉祖这时微微侧目,也发现外面踱步急促人。看样子借口已被徐辉祖识破。
朱高煦顾不得许多,从房里走出来,看王贵眼,便走在前面。王贵也赶紧跟上来。
那解革带老头也扶住徐辉祖劝道:“公请息怒,可别气着。”
徐辉祖回过头来,指着朱高煦,道:“俺看你是无法无天,啊?”
朱高煦硬着头皮道:“自知有错,舅舅要打要骂,亦是应当。”
徐辉祖听罢又长叹气,捂着胸口,脸难过地骂道:“若非看在你娘份上,俺才懒得管你!”
这话意思很清楚,打你骂你,也是为你好!朱高煦还能有半点反抗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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