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见鬼吗!明明没看到人。”
谢晔不知怎就想到他用来拴晾衣绳树。那是棵枝繁叶茂栾树,小半个树冠覆盖在网吧靠近甬道屋顶上。也许树上有人,他想。接着另个形象占据他头脑,那是辆在崖边岌岌可危、仅靠棵树和半副后轮支撑吉普车。后车窗玻璃敞着个大口子,像死神嘴。他心头拂过阵寒意,有点走神地对张培生说,你凡事当心啊。
张培生说,打过仗人,怕这点事?谢晔想起曾经透过“梦
说谢。
所以那张甲马纸烧起来之后究竟发生什?安玥想找谢晔问个究竟。她也考虑过,要不要去他教室堵他,自考班课表,想查也不是查不到。让她犹豫是个细节。那天在车上,他醒来后直扭头对着窗外。从她角度只能看见他颧骨和下巴,那张侧脸上,他贯生涩消失不见。据说人往往是在瞬间长大成人。安玥感到,谢晔虽然从早上到现在直和她在起,却在她不知道什地方忽然长大,变成个陌生男人。她莫名地有种被扔下感觉。
从苏州回来第二天,谢晔到电脑城去提出辞工,被邝诚骂顿。邝诚说,年轻人做事不能没有长性啊。谢晔低着头说,是,知道,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琢磨下。邝诚盯着他说,你不会是和胡思达样网恋吧?他没个上进心就算,你可不能学他。谢晔说,没有。邝诚对他这种油盐不进态度也没什话好讲,最后挥挥手说,你说不做就不做,总归要和你爸讲声,免得他还以为,凡事有管着你。
谢晔这才抬头看向邝诚,“先不要告诉爸,好不好?晚点自己和他说。”邝诚答应。主要是谢晔眼神让他暗自吃惊,其中隐含沧桑。他在谢晔走后心不在焉地想,刚来时候还是个傻小子,晃就长大嘛。
回到学校收拾东西,谢晔背着他来时蛇皮袋,打算到校门口打个车。唐家恒家离学校两站公交车,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背着行李走过去有点吃力。他这番行头惊动在门卫室里和人聊天张培生,老张追出来问他,是不是被邝诚给赶走。
“是自己辞工,到朋友家去住。”谢晔盯着张培生脑袋上绷带,“你头怎?”
“别提,昨晚巡夜时被人黑记。就在你们网吧旁边那条道,你平时晾衣服那里。还好胡思达晚上出来看到。他懒得去厕所,差点尿脸上。”
谢晔昨晚没有回网吧,他从唐家恒家拷胡思达,拜托对方顶班,电话那头传来好顿埋怨。谢晔没讲辞工打算,只说,下次请你吃饭。昨晚发生这大事,刚才谢晔去收行李,小丁倒是没八卦夜班事件,或许他根本不知道。
“你怎走到那里去?”谢晔忍不住问。那地方除停自行车和晾衣服,几乎没什人经过。此外偶尔会有搂搂抱抱校园情侣。他见过两回,每每不解。校园里比这条墙根底下过道景色优美地方多,何苦在这个角落亲热。
张培生说,那是他巡夜必经之路。那边没有路灯,网吧窗口映出亮光只照亮小圈,其他地方黑黢黢。他想着几步之外就是网吧,没有开电筒,刚要拐弯时候,后脑勺上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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