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改个说法道,在下关州医院住院那阵子,可能因为太虚弱,做好多梦。梦里有和间病房人遭遇,太像真,让很难受。平时不会那样,就算和别人个房间,也不至于做那种奇怪梦。你想,们家人要是合眼就梦见别人事,也太烦。做那种梦,只在小时候才遇到过。长大就没有。上辈不好说,至少和姐,真要想看什时候,需要有甲马纸作为引子,才能做到。出院后,没有回宿舍,在个朋友家住几天,他家没有多房间,和他间。晚上没有再做奇怪梦。想,果然身体好起来,就正常。养得差不多从他家出来,想找李明远,人家说他在养伤,可是没人知道他在哪里。猜他是躲起来。为找他,烧张甲马纸,烧完什也没有发生。就变成——只是烧张纸。后来试好多次,没用。点用也没有。
白医生问,你找李明远做什,就因为他伤你腿,你要报仇?你家里人不会希望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如果你想报仇,也要劝你劝。
谢敛说,不是要报仇,
找看病。”
“看病?你病?”傅丹萍问。陈宁问老蒲是治什病医生。在云南有不少懂草药老人,陈宁想,结识下总没有坏处,万将来有帮助呢。
谢敛望着逐渐回火火塘,片刻后才说:“老毛病,倒也不影响。”那边,老蒲给陈宁回答要直接得多:“般不给人看病,只给猪马牛羊鸡鸭鹅看病。”
陈宁想,居然是个兽医。谢敛也真怪,有什病不上总场医务室或者景洪县医院,非得找兽医看。他不知道是,老蒲说“般不给人看病”,还有另层意思,他是个给“巫”看病医生。
谢敛找老蒲看是无解之症。这个病症困扰他七年。可是对般医生,他连病症也无法描述。
倒是和白医生聊过。父亲和白医生是无话不说朋友,谢敛明知白医生不大信甲马纸那套,还是专程上门和他讨论自己病。挑个白晓梅不在家日子。
那是在七年前,也就是谢敛十八岁那年。他换岗位,从下关回到老家,条腿残废,人也相应闷截。家里人当面不说,心里都揣着几分疼。尤其是妈。妈身体直不好,可能话,他也不想让妈增添烦扰。三姑还是那神神叨叨,也就意味着,她大多数时候都意识不到谢敛是自己侄子,又是怎样变成现在身体状况。爸和姐向来是不多话,谢家人特质。
最后是白晓梅揭开谢家没人碰那道疤。她在聚集两家人饭桌上说,谢敛,你活着回来就好。以后要是找不到媳妇,和说,帮你找。白医生忍不住用筷子敲下刚在医院上班没多久女儿,说,就你得行,你专业到底是医生还是做媒。
谢敛在白医生家里对他说,也想过,腿变成这样,真有可能讨不到老婆。但最担心是,好像再也不能用甲马纸。不知道是不是和腿受伤有关。现在即便烧掉很厉害甲马纸,也做不到“梦见”。
白医生摆摆手说,哎哟别提这个词,听见这个词就头疼,这是你家三姑发明词,她糊涂呀,你们还真当成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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