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那张甲马纸,你不是第次看见吧?”
谢敛想,该来总会来,避不开。他在回家路上想过,安红石在自己家这段时间,很有可能从谁那里听说甲马纸事。尤其是霍思齐那个多嘴家伙。他当然想不到,出卖自己是三姑无心举动。
“云南人过鬼节和春节都会烧嘛,见过差不多。”他垂死挣扎道。
“说实话。”
“……也有张样。”
村子。陈宁问题很多,边走边对谢敛说,你不是城镇户口吗,为什你家在村里。谢敛说,户口是工作才转。这里是外公家,爸不是本地人,他和妈结婚后,们家都住在这里。陈宁知道谢敛父亲是去年走,母亲还要早些,家里如今住着三姑和姐,安红石就是和她们在起。他想,安红石这趟过来养病,和谢敛家里人混熟,俩人之间说不定会有戏。不过想到傅丹萍和谢敛之间,近来虽然因为安红石不在,话少些,却隐然有种同谋般默契,陈宁心里略有些堵。他没话找话地又问,你和芮场长是远房亲戚吗?谢敛答,你知道老芮是丽江人吧?家有个世交叔叔姓耿,以前走马帮,后来在丽江定居,娶老芮姐。
谢敛当然不会告诉陈宁,耿叔叔是如何为自己老婆孩子死掉。三姑在耿耀去世后四年才得知他死讯,她烧满满脸盆过去逢两节售卖普通甲马纸。那都是“四旧”,全家人怕烧纸烟被别人发现,在院子里架火烤包谷。甲马纸烟气和玉米香味混在起,是谢敛少时记忆中幽微缕。
谢家离村口不远,大门开在围墙角。谢敛进门就看到,安红石坐在堂屋门前,正在搓包谷。晒干包谷用手剥是不切实际,最好办法是先剥出两行,然后用包谷心去搓,两只手交替动作,和洗衣服差不多。安红石动作慢,包谷粒窸窸窣窣也掉得慢,不过手势居然蛮像样。
谢敛忍不住带笑,走过去说:“养病还做事啊?不知道还以为把你弄来当劳动力呢。”
安红石抬头望见他,明显吃惊。再看到陈宁笑嘻嘻站在旁边,她“呀”声。“陈宁,你不会是偷跑出来吧?”
“三姑说,虚空过往,她和她两个哥哥人张。你那张是?”
“三姑和你说这
“猜对,”陈宁说,“为来看你。对你好吧?”
“有这个精神,留在别人身上吧。”安红石毫不客气地说。这时三姑从灶间出来,看到谢敛,倒是没有吃惊。她开开心心地说:“二哥,你回来啦。你这次走好久!耿耀呢?”最后句问话是因为看到陌生陈宁。
陈宁神色自若地和三姑问好,安红石便知道,大概谢敛来路上对陈宁有过交代。她几乎感到庆幸——谢敛他们如果早天来,就会看到另个神不守舍三姑。谢家没有人知道,那是她个不合时宜问题造成。她忍不住起身对谢敛说,你跟来下。
谢敛放下行李,跟着安红石出门。他们走出村子,沿着斜坡上到毗雄河河堤。两个人看会儿毗雄河泛红河水。安红石刚来时候,河水颜色更深。如今随着天气转凉,河水也变和缓,沿途带下红土随之减少。
“怎?”谢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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