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开颜提醒她:“是严谨女朋友,们在严谨家见过面。你是季晓鸥吧?”
季晓鸥这才想起八月下旬那次会面。她马上警惕起来,站起身就往店外走:“是。怎着?”她真怕刚装修好店面再次遭受无妄之灾。
沈开颜跟着她往外走:“您别误会。来就是想和您谈谈严谨事。”
季晓鸥在店外站定,抱起双臂抵御室外西北风,不耐烦地回应:“跟他又不熟,他事和有什关系?”
沈开颜上上下下打量季晓鸥,把她平底便鞋、运动裤以及厚厚运动夹克都看在眼里,然后问:“你觉得他爱你吗?”
严谨给季晓鸥发好几条特别诚恳短信,求她给自己个机会郑重道歉。但每条短信都如石沉大海,不见任何回应。他想直接去找季晓鸥,却又怕演变成个早死早托生场面,假如季晓鸥冷笑声说她爱是湛羽,那两人之间刚刚萌生点儿感情就彻底断。
湛羽给季晓鸥做那本纪念册,两人都忘拿,最后落在严谨手里,没事儿他就翻上两页。发现封底链接地址之后,他专门登录上去看,季晓鸥QQ空间已经上锁,博客还在,但不再更新。她博客因为文字轻俏调皮,在网上有不少粉丝,不少人留言问她为什不再更新,季晓鸥却无片言只语解释她离去。
夜深人静时候,严谨篇篇浏览着季晓鸥以前博客。他发现自己非常想念她,想念程度罪过地超过以往他对任何个女友想念。而且奇怪是,他想念不再执着于如何得到她身体,而是记忆里所有季晓鸥影像重映:说话季晓鸥,走路季晓鸥,俯首仰头季晓鸥……他怀疑自己染上种叫作相思疾病。许多日子过去,秋去冬来,他病却不见丝毫减轻,反而渐渐积攒出块时时让他感觉堵心奇怪东西。以至于季晓鸥终于打来电话时候,期待已久对话显得过于疲软,点儿都不像戏剧高潮。
季晓鸥声音很淡定,“严谨,你有时间吗?有时间就来店里趟。”
“有什事要帮忙?”严谨不敢造次,回答得字斟句酌。
“谁?”季晓鸥磕巴下,随即明白她意思,反问:“你觉得呢?”
沈开颜说:“他不会。怎会呢?他直都喜欢精致时髦年轻女孩。”重音重重落在“年轻”两个字上。
季晓鸥
“您太客气,哪儿敢劳您大驾?”季晓鸥在电话里轻笑声,但笑声听上去并不愉快,特别假,“不过要麻烦您,把您女友领回去。”
“女友?”严谨愣下,反应过来:“哪个?”
就听见季晓鸥似在询问旁边什人:“抱歉,请问您贵姓?哦,免贵姓沈,行,告诉他,来时候路过凯宾斯基,给您带块起司蛋糕……”
严谨实在听不下去,对着手机怒喝声:“你让她在那儿等着,千万等过去。”
沈开颜是晚上快打烊时候摸到“似水流年”。刚过立冬,她已经披上件灰蓝色皮草,头上戴个类似八七年《红楼梦》里王熙凤佩戴那种貂皮昭君套,臂弯里挎着个粉色PRADA包,妆色明艳,极其时尚。季晓鸥向来有面盲症,只觉这漂亮女孩十分面善,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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