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时候走?”
“现在。”
“可是,现在外面很黑,也很冷。”
“没关系,找个派出所进去,随便蹲夜,明儿早就回看守所。”
“好,等你,知道你定会回来!”
“是。”
季晓鸥垂下头想想,勉强笑:“个兄弟情深感人故事,让你讲得这烂,你真不是个会讲故事人。”
严谨摸摸她辫子,“如果以后有机会,会从头到尾好好讲给你听,可现在没时间。你听着,这是件重要事,不管以后能不能出来,‘三分之’都打算交给你,回头写份正式委托书给你,你替把它经营下去。”
季晓鸥吓跳:“交给?从来没做过饭店生意,那大个店你交给?你是不是还在发烧说胡话呢?”
严谨摇摇头:“没办法,矮子里面拔大个儿吧。们家那几口子都在体制内被惯坏,没有个适合做生意人。”
到底特别到什程度,能让他回去自首之前冒着危险专门再来趟“似水流年”。
严谨吸口烟,“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说吧。”
“从前啊,有三个傻小子结拜,三个人跪在地上磕头,说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他们以为磕头,以后就真可以同生共死。后来,很多年过去,三个中个先走,另个在他走前都不敢去见他,以为不亲眼看着他走,就可以假装他还活着。这些年,他连他电话号码都没删掉,每回换新手机,都把那个号码认认真真输进去,假装他直都在,假装他直都在电话那头好好活着……”
严谨仰起脸看着天花板。刚装修过天花板上纯净无瑕,没有任何值得看东西。但他仰着脖子看好长时间。季晓鸥看到,却是他忽然泛起红晕眼眶。
严谨浓眉微妙地抬下:“要是真被判死刑,还肯相信?”
“是,会直相信你。”季晓鸥双唇紧紧地抿着,几乎抿成条直线,她脸上,此刻是种认命似冷峻,“可是,绝不会让你被判死刑。会向上帝祈祷,愿意拿现在切做代价,去证明你清白。”
这刻窗外风刮得愈来愈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翻天覆地地摇晃,越发衬托出室内脆弱静谧与封闭。严谨安静地看她几十秒,然后张开手臂,“来,到这儿来。”
严谨只是想拥抱她。但是她真靠近,他又被她身上味道搞得不知所措。不是香
“那睿敏哥呢?你为什不委托给睿敏哥?”
“他?”严谨笑笑,“他读书太多,早就把人读傻。他那套在外企里混混还可以,到社会上真混不开。”
“那你就相信吗?”
严谨捧起她脸端详着,从极近距离注视着她眼睛:“人只有倒霉时候才能看明白很多事,谁真心谁假意,心里通透着呢。”
季晓鸥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球上渐渐泛起层潮湿水雾,严谨旦离开,日后山高水远,吉凶未卜,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生离死别。
“所以那家店叫三分之,因为少其中个?”
“是。”
“那个直没有删电话人,就是你?”
“是。”
“那活着两个中另个,是睿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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