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呢?”
“说说……说说你在特种部队时事儿吧。”
严谨把脸转开,看着窗外灯光透过窗帘顶部硬挤进来,在天花板上散成把光亮扇子,季晓鸥那张白净脸庞便清清楚楚地浮在这线微光之上。他不能面对着这张脸说出那个“不”字。
那些在记忆里盘桓不去
“为什?”
“因为知道,你们女人挺奇怪,男人感情都是上过床就淡,女人正好反过来,次以身相许,就会直念念不忘。”
“你是想说,俩今天若是真发生什,会直记得你?”
“对,直。”
“那又怎样?”
水,也不是沐浴露,而是种干净体香,闻上去就像新鲜牛奶开始发酵前味道,甜香中犹自带丝淡淡酸,十分醉人。
他终于将自己嘴唇压到她嘴唇上,即使隔着许多层衣物,他也能感觉到怀里那玲珑有致年轻肉体。她身体起初略有丝僵硬与谨慎,但是慢慢地,变得柔软而顺服,刚才还保留些矜持也化为乌有。
他用力地吻着她,像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身体般用力地抱着她,旧日那些不可启齿肉体快乐在他体内被调动出来,引诱着他想要通过条陌生秘径去往极乐世界。
两个人倒在床上,季晓鸥闭上眼睛,身体颤抖着,心怦怦跳个不停。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严谨身体变化,那仿佛着火样渴望,似乎每寸肌肤都化作释放激情器官。她让自己放松,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事,都必须听其自然。任何疑虑和理智也改变不这刻灵魂与肉体共同欢愉。山高水远,吉凶未卜,所以也像是场生离死别。
但是突然地,严谨推开她,从床上弹起来,冲进卫生间。
严谨转过身,又恢复他贯吊儿郎当表情:“你别多心啊。其实就觉得吧,咱俩都认识多久,能放倒你太不容易,所以绝不能稀里糊涂地完事儿,总要找个长点儿不受人打扰时间段,特别从容特别尽兴地享受下这个过程。”
季晓鸥直看着他,想说话但没插进去,及至听到最后,她忽然笑下,随即言不发,转身就离开卫生间。
严谨追出去,却看见她坐在床边,正拿着他留下打火机,凑在嘴上点烟。烟点着,她深吸大口,无师自通地吐出长长道青烟,姿势娴熟,仿佛这个动作已做过千遍万遍。
严谨坐在她身边,有心找些话来说,却不知如何开口才能化解这突如其来冷场。
“说点儿什吧。”季晓鸥并不想让两人之间尴尬存留太长时间。
季晓鸥躺在床上,眼神茫然,不知道这突然凌乱意外到底是为什。直到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流水声,她站起来,将散乱衣襟整理好,轻轻推开卫生间门,里面情景让她因吃惊而驻足。
严谨正把整个脑袋伸在洗手池水龙头下,任凭冰凉冷水哗哗地浇在头顶。
季晓鸥靠着门框看会儿,终于明白他在做什。他是企图用冷水浇灭心头欲火,将两情缱绻节奏生生打断。
她脸上现出个无奈微笑:“至于吗?”
严谨关掉水龙头,拿起洗手池边毛巾擦擦脸,对着镜子里自己,他回答:“不能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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