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满头乱糟糟短发,眼睛很大。她总是穿着黑衣服和金色细带凉鞋,满不在乎地露出脏兮兮双脚。本告诉她,正在写本关于在战争时期被囚禁书,看得出来,她颇感兴趣。如果不能拥有格洛丽亚·奈斯史密斯,那也许奥黛尔会同意成为重回两性关系世界通行证。
每天生活很简单。起床后,吃两片阿司匹林,缓解宿醉带来头痛,然后,出去吃早餐,在咖啡馆点咖啡和牛角面包。中午,会买份报纸,再加午餐——法棍面包、奶酪、香肠和瓶红酒。回去时,房间已打扫干净,坐在工作桌前,尽力写作。晚上,出去吃饭,通常是在利平家——本说,他家大门永远敞开——但还是想给他们些独处时间,所以也会自己去巴尔扎、利普或其他小酒馆独自吃饭。不介意自己待上整天,但会喝很多酒作为补偿:午餐喝瓶,晚上喝瓶,还要加上餐前开胃酒和餐后消食酒。
问奥黛尔能不能请她吃晚饭,她立马就同意。们去费尔南德餐厅,这是在大学街上发现家小店。奥黛尔唯梦想就是等本在纽约开画廊以后能去纽约工作,于是,们俩用英语交谈,帮她练习。猛地醒悟过来,这也许才是吸引她真正原因:她想找个母语是英语人。她眼睛是棕色,睫毛很长;皮肤是橄榄色,长着细细绒毛。
陪奥黛尔走回她要乘车地铁站。向前俯身,吻她两边脸颊,她却转过脸庞,这样来,们嘴就碰到起。们轻轻地接吻,触碰舌尖。又有以前那种熟悉感觉,身体从脊柱底端开始发软。们约好这周再见面。
4月15日,星期五
奥黛尔昨晚在这里。们在花神咖啡馆吃饭,回到酒店。她有着女孩特有优美柔软身体。却不中用,维持半勃起状态都只坚持几秒钟。满脑子想都是芙蕾雅,仿佛她就在这房间里看着们样。奥黛尔耐心地帮手*,可发现这样也没有持续效果后,便大方地低下头,把阳具含在嘴里,告诉她别麻烦。
她坐起来,点燃支香烟,试着向她解释,妻子在战争中死去,而至今无法释怀。在战争中吗?她问。可战争已经过去很久。表示赞同,并道歉。她说:“也许该走。”她穿好衣服,离开。沉沉睡几个钟头,没有做梦。
可当在个钟头前醒来时,感觉到绝望和阴暗情绪紧紧揪住——这是从未有过。三年过去,还像刚刚失去芙蕾雅时那样生活。外面下着雨。愁绪滴答、滴答、滴答地滴着。
吃两片阿司匹林缓解早起头痛,接着又吃两片,又吃两片,又吃两片,又吃两片,又吃两片,又吃两片。从酒柜拿出威士忌酒瓶,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扰”牌子。开始慢慢就着威士忌,吃完药瓶里剩下阿司匹林。
知道在做什,可不知为何,当时状况却显得格外不真实——如同在舞台上演戏。只感觉——也不知道是什感觉。这个决定是今天早上突然冒出来,认为和昨天晚上羞耻经历关系不大。知道这是非做不可。今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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