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儿趟。于是,跳上轻便摩托,去“冷杉树庄园”。加布丽尔站在大门边路上,抽着烟。们见面没有相互亲吻脸颊,她只是言不发地用手指指围墙。
那块石板被人粗,bao地破坏,像是用尖嘴镐狠狠砸过,砸出五六个大洞,总之,彻底毁掉。加布丽尔红着眼睛,流下愤怒泪水。她拼命压抑着怒火,浑身颤抖着说:“什人会做这种事啊,洛根?”她是用英语说这句话,仿佛是不想让这悲哀小小愤慨玷污她法语。向宪兵队报告吗?当然。他们能做什?什也不能做。是小孩子吧,故意搞破坏——他们看到什新东西,就想把它毁掉。说完,她开始哭——真是让心烦意乱——伸出双臂搂着她,陪她走回屋里。留下来吃午餐,她慢慢冷静下来,并计划换上新石板——也许用金属板会更好。赞同这个想法。
黑暗夜里冒出个黑暗念头:们都以为死亡来临时是突然,可们也知道,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这样。所以,们生命终结就将是们最后幸运或霉运——是对两种类别最后次加量。大自然总会提供某种形式慰藉,这是在想象自己将如何离开这个世界时,突然明白过来。死亡过程越是漫长、痛苦、缺少尊严,们就越渴望死去——们迫不及待地想让生命终结,们急切地期盼被湮没。可这算是慰藉吗?当你相对健康幸福时,你想活得越久越好,你害怕死亡,也拒绝死亡。期盼生命终结难道更好?……现在,已是耄耋之年——牙齿掉,腿脚跛,眼前时不时还出现棕色迷雾,但除此之外,仍有期待——请求宇宙再给最后点好运。请让走得突然些。就下把灯全关吧。
今天,突然想起迪克·霍奇,记得他给过个社交方面建议,以防发现自己在晚宴上不知道该怎聊天。简单得不可思议,迪克说。要开始聊天,迪克说,说谎就行。比如说,对你右手边女人说:“被失眠给折磨惨,你睡眠怎样?”或是坦白你妻子前夫威胁说要杀你。或是你上周被人抢劫。这招儿总是有用,他说。说你认识最近那场空难中个人,或是你听说某个王室成员要改信伊斯兰教。绝大多数晚宴上对话都太无聊,你这说绝对能吸引来忠实听众。从不失手,他说。
发现,加布丽尔给父亲树纪念石板被破坏事,并未引起圣萨比纳居民同情。这就有意思。诺伯特只是耸耸肩——年轻人哪。狄迪尔和露西特说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只有让—罗伯特说,也许是有人对她父亲怀恨在心。让—罗伯特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来到圣萨比纳,所以他对战争期间事无所知。不过,通过抑扬顿挫语气和不甚明显鬼脸,他暗示圣萨比纳有许多不为人知阴暗秘密。他听到不少流言:“有些人,那些老人……”他言尽于此。
在接下来赶集日,发现自己盯着圈站着聊天老人们看。九四〇年到九四四年——任何个六十多岁人应该都能说出圣萨比纳被德军占领期间些事。这些老人中,有些很熟悉,但非常不愿意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不想掀起石头,看到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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