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却不要。”
傅明予听不懂,伸手拂开阮思娴脸颊头发,柔声问:“谁不要你?”
“妈妈啊……”
傅明予不知道她话题突然绕到妈妈身上,可是她声音却带着丝哭腔。
心里没由来阵堵塞。
傅明予眸色渐渐深。
四周似乎变得特别热,他往旁别开头,伸手扯松领带。
而他正想开口说什时候,阮思娴抱着抱枕翻个身,面朝沙发角落,把头埋进枕头里,背对着傅明予。
“就是好羡慕郑幼安啊。”她声音从枕头缝隙里传出来,“好羡慕她啊……”
她声音低低哑哑,伴着几分醉意,听起来是从未有过脆弱。
“阮思娴!”
“哎呀你放开!”阮思娴两三下挣脱他手,蹬掉鞋子,光脚走到冰箱前拿出瓶矿泉水。
傅明予站在她身后。
房子里很安静,只有阮思娴仰头吞咽矿泉水声音。
看见她脸颊绯红,光脚站着,心里再多无奈只能任其上下沉浮,却没有发泄口。
阮思娴在这道开门声中愣下,回头问:“你说什?”
傅明予没说话,只是看着阮思娴。
顶头灯光打在他脸上,眼睛却因高挺眉骨遮挡,反而有几分阴影。
从他眼里,阮思娴看到几分无奈与妥协。
“……”
说实话,这句话语序、用词、逻辑都超乎傅明予日常涉猎范围。
所以当他明白阮思娴什意思时,心中口闷气上蹿下跳,太阳穴青筋隐隐跳动。
而面前人却看都没看他脸色,直接越过他,扶着墙走到门口。
门上是密码指纹锁,阮思娴今天不知道怎回事,拇指按上去两次也没解锁。
她在衣服上擦擦手指,再按上去,还是只有“滴滴滴”报错声音。
“你……”
傅明予话没说话,阮思娴突
傅明予心头突然软几分。
他走到沙发旁,弯下腰,身影笼罩在阮思娴身上。
“羡慕什?”
阮思娴闷好会儿,声音才闷闷地传出来:“她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可以天天在起。”
“你在说什?”
“你还不高兴?”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拎个抱枕,蜷缩双腿,头歪歪地靠着。醉意在眼里浮动,化作氤氲雾气。看向傅明予时候,嘴角也往下撇着。
“是不高兴,但是不关你事,听明白吗?不关你事,你可千万别多想。”
“是吗?那你今天为什喝成这样?”
“嘴长在身上还不能喝酒啦?而且为什要因为你生气啊?你是谁啊?你是男朋友还是老公啊?你真奇怪。”
片刻对视,阮思娴确定自己刚刚没听错。
他怎能说这种话!
他怎好意思!
“迟早把你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是什!”
说完她便拉开门准备进去,傅明予拉住她手臂。
她烦躁地在用脚尖踢下门,嘴里还念念有词,就是听不清她在说什。
而且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拿错手。
看着她这幅醉态,傅明予深吸口气,上前步,手臂绕过她,握住她右手,把她拇指稳稳按上去。
并且在她耳边沉声道:“嘴巴这倔,迟早给你撬开。”
于此同时,门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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