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赌倦侯肯定令有些人感到失望,韩孺子却不能多做解释,也不想解释,游手好闲不正符合“昏君”形象吗?
杜穿云不在乎这些,整件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场江湖游戏,乐在其中,次日整天他都在府外打探消息,后半夜才回来,早晨来叫倦侯块去练功时,笑道:“切顺利。”
当天下午,张养浩送来银子,直接登门拜访,被府丞记录也不在意。
他还送来份请柬:后天是衡阳侯夫人七十大寿,夫人乃武帝之姊,人称“衡阳主”,因此遍邀宗室子弟赴宴。
宗室贵戚家中有事,倦侯府要按规矩送礼,这还是第次收到邀请,不过韩孺子注意到,落款并非衡阳侯或衡阳主,而是散骑常侍柴韵。
“你赢得还不够吗?这些钱里有三成归你。”
“当然不够。你让出场太早,今晚应该你自己上场,输点钱也没事,钓起他们兴趣,下次赌时候就能赢得更多,现在他们有防备,下回要不玩,要也找来高手。”
“你怕高手?”
“玩骰子就没怕过谁,不过京城里确有几位高手,没把握每次都赢,不知道这帮王侯子弟不解他们、能不能请到。明天出去打听下。”
杜穿云不愿在书房多待,转身走。
感兴趣。”
“也觉得意思不大,算,结完这笔账,以后不找你。”
“别,倦侯想玩大,能找到人,不过人家可能也会找高手代战。”
“没意见,你去找吧。”韩孺子将记账纸按住,“好歹你得画个押吧,不是不相信你,可就这张纸、堆数目,拿在手里不踏实。”
张养浩笑着走过来,提笔签字,“不出三天,这堆数目就是真金白银。”
张养浩解释道:“柴韵是衡阳侯孙子,在家中最受宠爱,跟咱们年纪相仿,因此单独邀请些人赴宴,不用去行礼,咱们玩自己,倦侯中午到就行。”
张养浩告辞,府丞十分紧张,再多好酒好肉也不能让他睁只眼、闭只眼,立刻前往宗正府报告,等到傍晚,得到回答只有句“知道,回去吧”,连份正式公文都没有。
虽然心里还不踏实,曾府丞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闭上只眼。
杜穿云摩拳擦掌准备再战,府里众人都为倦侯获得邀请感到高兴,只有个人例外。
崔小君注意到夫君休息不像从前那准时,
张有才服侍倦侯就寝,小声唠叨:“主人身份非同般,不能总是以身涉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府里什都不缺,夫人温柔贤惠……”
“个晚上,赢差不多三千两银子,杜穿云两千两。”
张有才怔,嘴巴张合几次,艰难地说:“咱们不缺这点钱吧?”
“来得容易,干嘛不要呢?而且积少能成多,以后就是几万、几十万两!”
“觉得……”张有才轻叹声,“主人休息吧。”
张养浩亲自送主仆二人出门。
赌博地点离百王巷不远,是座大宅子小跨院,单独有道门通往后巷,非常隐蔽。
倦侯府后门,张有才正紧张地守候,看到主人平安归来,长出口气,“就这次吧,以后不要在夜里出去。”
“看情况吧。”韩孺子笑着说。
来到书房里,杜穿云道:“今天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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