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义侯动弹不得,只好让长子去将另辆车里俘虏带出来。
韩孺子下车,扭头向京城方向望去,树木遮挡,连城墙都看不见。
七郎等三人被捆成串,也被带出城,张养浩坚持这做,他之前说话太急,忘避讳,暂时还没想好如何处置他们,只好留在身边。
四名车夫是金家仆人,下来与主人站在起。
十多名来者上车,熟练地吆喝着,沿官道继续前进,只留下晁化个人陪伴归义侯家。
金垂朵发出声既像嗯又像哼声音,四处观望,寻找埋伏迹象,结果是她第个发现来者,“就是那些人吗?”
众人向荒野中望去,原来有条被树木遮挡小路,此刻正有十几人向官道跑来,身影忽隐忽现。
在没看清之前,张养浩不敢回答,金家人纷纷亮出兵器,就连归义侯也拔出佩剑。
那些人来到近前,穿着破烂,不像官兵,也不像江湖人,更像是群难民,名三十多岁汉子大声道:“你们是要往北边去吗?”
这是事前商量好暗号,张养浩急忙下马,拱手道:“烈日当空,阁下可否指条明路?”
小南山是座不大荒山,出京城南门十余里就能望见,可附近没有什暗香园、明香园,放眼望去尽是荒野。
天色将晚,四辆马车停在路边,归义侯从车窗探出头来,“张公子,快到吧?”
张养浩遥望荒山,心虚地说:“快,应该……快。”
京南带比较荒僻,归义侯家顾不得掩藏行迹,纷纷从车里跳出来,只见夕阳半落,倦鸟入林,景致还是很美,可官道上连行人都没有,极远处似乎坐落着村庄,怎看都不像是贵人之家园林。
“前方就是小南山吧?”金大公子说。
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天色越来越黑,众人心中不能不怕,三名妻妾不停地在侯爷身上擦眼泪,惹得金垂朵焦躁不安,每每想要说话,都被两个哥哥拦下。
张养浩心里也不踏实,问道:“林先生怎没来?”
“别
金家人面露喜色,只有金垂朵皱起眉头,不喜欢这些似是而非话。
汉子上前,抱拳道:“在下晁化,在此恭候多时,请诸位下马离车。”
金垂朵微微引弓,大声道:“等等,先把话说清楚,没有马、没有车,们怎走?”
金垂朵容貌出众,晁化目光低垂,不好意思看她,“这些马和车要继续前行,另换新车运送诸位。”
归义侯冲两个儿子使眼色,让他们拦在妹妹身前,他自己去将家眷叫出来,总共三名妻妾,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下车就将归义侯团团围住,握住胳膊不放。
“不是说好有人接应吗,人在哪呢?”金二公子顺着官道望去。
“事情有诈,你们太轻信,早就说过,咱们父子几人轻骑北上,今天都能跑出几百里。”金垂朵手里仍然握着弓,连箭都拿出来。
张养浩余光瞥见她手中兵器,心里阵阵发毛,“说好天黑前有人来接,还差会,林坤山是个守信之人,绝不会诳骗咱们,那对他也没有好处。”
“没准他报官,把金家人引出来,来个人赃俱获。”金垂朵冷冷地说。
车厢里传来女子叫声,随后是阵抽泣,归义侯怒道:“别吓唬你母亲,她胆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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