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因?何为果?杨公想法还是太死板些,们看到大势将变,上前轻轻推下,势越多变,们推得越多;们推得越多,势越多变。顺势而为,也是与势深浮。”
杨奉沉默片刻,“终于知道平时自己是多令人讨厌。”
林坤山微微愣,随后反应过来,杨奉是在讥讽他好为人师、喋喋不休。
“哈哈,请杨公原谅时得意忘形。”林坤山稍稍侧身,靠近杨奉,“上官盛怀疑你将宝玺藏在衣冠室里,可他已经搜过,没有找到,那就只剩种可能,杨公已经将宝玺转交给宫中某人。”
“还有种可能,宝玺根本就没碰过手,太后为何要将这重要东西交给?”
杨奉是所有望气者敌人,因他被抓或被杀江湖术士有数百人,直接死于他手望气者就有七八人。
“打败你会是生中最大荣耀。”林坤山笑吟吟地说,“顺势而为,从前你势太强,们没法动手,派刺客?那不是们风格,淳于恩师说过,‘势者无形,观者有形’,只要耐心等待,总能等到自己所需要大势,即使它只能维持很短时间,只要紧紧抓住,就能实现之前看似不可能目标。”
杨奉靠柱而坐,身上缠着绳索,身上明显带伤,目光冷漠,对望气者不理不睬。
相对于谋士,上官盛更相信直接武力,怀疑杨奉得到宝玺之后,立刻对他加以严刑拷打,甚至亲自动手,结果点线索也没问出来。
杨奉没有被关进监狱,而是被缚在太祖衣冠室外面根柱子上,上官盛怀疑杨奉就是在这里得到宝玺,已经搜个底朝天,还是无所获。
“太后心事已经不能用‘势’来解释,但相信,她确将宝玺给你。”
“继续说。”
“杨公显然是要将宝玺送给倦侯,以望气者眼光来看,杨公做决定太早些。”
“嗯,接着说。”
“能理解杨公用意,不建奇功,
林坤山坐在台阶上,扭头就能与杨奉平视,轻松地吐出口气,“你失势只有几天,旦倦侯进京,杨公就是天下最有权势太监,不过——”林坤山笑着摇摇头,“你得保证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
杨奉盯着自己脚尖,“淳于枭派你来?在见过望气者当中,你水平顶多算是二流。”
“这就是势重要。”林坤山对杨奉贬低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兴奋,庭院里没有别人,他可以畅所欲言,“腰缠万贯时候,官老爷见你也要客气三分,等到贫如洗,挑夫商贩也能喝斥你几句。林某固然不是流望气者,可杨公更不是从前自由身。”
林坤山无端地长叹声,“气势流转不休,人生境遇就是这不可捉摸。好比上官盛,伯父上官虚若是再强势些,也轮不到他今日独掌宿卫兵权;好比崔宏,他若是将眼光放得更长远些,本应左右逢源,也不至于只剩下东海王这条路可走;还好比倦侯,势之起伏,在他身上最明显不过,就在明天,若有北军及时相助,他是英明神武皇帝,若无,他是狼子野心却遭天谴废帝。此时此刻,谁能看破倦侯明天命运?”
杨奉静静地听着,“这就是望气者扰乱天下目?让‘气势流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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