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对,陛下这是恢复帝位,不用再度登基,但是要在太庙告祖吧?”
“三天之后,太后与群臣都要去太庙。”
“唉,可惜动不……外面事情怎样?”
“上官盛在函谷关被大将军所拦截,很可能要打仗,陛下却没有派兵追赶。朝廷基本稳定,陛下宽赦所有人,崔太傅仍然掌管南军,东海王甚至受邀进宫住晚。宫里死伤数百人,职务多有调整,杨奉重任中常侍,另名太监刘介获释,担任中掌玺。”
“刘介……记得,他曾经在勤政殿里向陛下献玺,在监狱里熬这久,也该出来,可他有玺可掌吗?”
是他们,去请,立刻就去……”殷无害剧烈地咳嗽起来。
殷措无法,只得让家人好好照顾父亲,他亲自去请那两位中书舍人,路上遇到位熟人,听说些事情,心惊不已,忍不住想,父亲若是这两天病故,倒是恰逢其时,再晚个四五天,可能会惹来大麻烦。
殷无害躺在床上,周围抽泣声又点点地冒出来,像是在试探猎物生死兀鹫,殷无害越发烦躁,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侍妾红绡儿,让她摩挲自己胸膛,以为能从这具年轻身体里吸取点活力,可他还是感到厌烦,于是将侍妾也撵走,个人静静地躺着。
他思考自己生、思考大楚江山、思考朝廷动向,最后想到皇帝,喃喃道:“会来,宫里会来人。”
中书省负责草拟圣旨,最高长官中书监也只是正四品,中书舍人员额不定,通常有十人,品级更低,只有正六品,如果能得到皇帝信任,这些人尚可说是位卑而权重,可这种信任自从武帝中年以来,中书省就没有得到过,省中官吏不过是群执笔者。
南直劲摇摇头,“宝玺尚无下落,陛下好像不是很着急,没有派人寻找。”
“遇事不急,能对敌人宽赦,嗯,陛下二度称帝,确实与第次不样。”
话题从这时起变得敏感,两名中书舍人又互视眼,这回是年轻赵若素开口,“只怕这是时之忍,陛下当初退位时候,朝中无人反对,陛下此番重返至尊,依靠也不是群臣。”
“你们担心陛下会秋后算账?”
“观陛下行事手段,确有此种可能。前天上午,是片北军旗帜惊退宿卫军,
南直劲五十岁,赵若素三十来岁,老少,都在中书省任职多年,直默默无闻,很少出现在皇帝面前,从未得到升迁,却也没有犯过错误。
宰相殷无害垂亡之际,想见人不是同朝大员,不是宰相府下属,偏偏是这两人,难怪长子殷措会觉得奇怪,事实上,南直劲和赵若素敢在群臣最为沉默时候登门拜访,就已经是件怪事,殷措当时却没有重视。
两人请就到,更让殷措吃惊事情发生,在仆人送上茶水之后,父亲居然连他也撵出房去,要与两位中书舍人密谈。
殷无害倚在被垛上,客气地请客人喝茶,先为长子之前怠慢道歉,然后问道:“陛下打算何时登基?”
两位中书舍人互视眼,虽然职务、品级都样,南直劲资历却更老些,在宰相面前自然由他说话,先是站起身,在宰相示意下又坐回椅子上,屁股只搭边角,恭敬地回道:“陛下不打算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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