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笑道:“你能猜出朕心事?”
“猜不到,可知道陛下喜好。像柴悦、房大业、邓粹这些能做大将人,哪个不是自信满满?谁也没说跟陛下见面就兴高采烈,那几位,架势是有,可是显得太高兴些,不够沉稳,在陛下心目中只怕难称大将,顶多……算是樊将军那样人吧,可是又不如樊将军高大威猛。”
韩孺子真惊讶,“你这小子……你这番话拿出去能卖个好价钱
现在是下午,皇帝肯定正和群人商议正事,晁鲸识趣地等在外面,他做不到太监那样站就是几个时辰,等会,席地坐在台阶上,望着院子中间正在凋零高大槐树,突然感觉有点冷,突然又有点后悔,不该将那小包金子扔还给中书令。
厅里声音高涨,晁鲸听得出来,里面人议论得很热烈,皇帝很有可能找到合适水军大将。
“也应该学点什。”晁鲸喃喃道,读书写字立刻就被否决,他更喜欢当将军,而且是指挥整支军队大将,威风凛凛,“还能抢匈奴女人做老婆……”他嘿嘿笑两声,心中已有“抢夺”目标。
今天议事结束得比较早,天还没黑,厅里人陆续告退,大部分晁鲸都认得,还是东海王、崔腾那些人,只有几位武将是新面孔,边走边争论,但是神采飞扬,个个都很得意,显然蒙获圣恩,极为感激。
晁鲸看着他们个个离去,似有深意地点点头。
开始,所有人都得凭腰牌进府,谁也不能例外。”
“什腰牌?”
“你是咱们宿卫营士兵,去找蔡将军。”
晁鲸只能跑到隔壁府中找蔡兴海拿腰牌,蔡兴海看到他进来,就将枚玉制腰牌递过去,“腰牌人枚,丢不补,今后进不倦侯府别来找。”
晁鲸接过腰牌,小心地收起来,“出什事?以前凭脸就能进府,现在要看腰牌。”
太监宣晁鲸见驾,晁鲸立刻跳起来,小跑着进入正厅,后面太监叫道:“书房,陛下在书房,你急什啊?”
“陛下什时候出去?怎没看到?”晁鲸边问边出厅,跑向后书房。
皇帝又在看书,晁鲸佩服得五体投地,除非刀架在脖子上,他行字也看不进去。
韩孺子看完卷,放下书籍,说:“你刚才看到那几位将军时频频点头,想必是觉得他们不错吧?”
“嗯,又高又壮,皮肤晒得比还黑,看就是真能打仗将军,可觉得陛下未必对他们满意。”
“没什事,谨慎点没坏处,陛下安全比切都重要。”
晁鲸点点头,想起自己有事要见皇帝,转身撒腿就跑,蔡兴海在后面直摇头。
晁鲸毛躁些,人却不笨,很快就看出绝非“没什事”,办腰牌士兵排成长队,他刚才算是特例,已经领到腰牌士兵出来之后排列成队,再由军官带领出门。
若在平时,晁鲸定要问个明白,今天却没有时间,路又跑回倦侯府,气喘吁吁地向卫兵晃晃腰牌,获准进入,过二门、三门时还要重新出示,那些卫兵先看脸再看腰牌,个个神情严肃,都跟不认识他样。
庭院里却没有紧张气氛,还是那几名熟悉太监守在厅外,除提醒晁鲸不要乱跑,没做别表示,更没看他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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