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鲸动作快，没
会工夫就和两名太监捧来几摞奏章，全堆在书桌上。
韩孺子份份查阅，终于第二摞奏章
偏下层找到
那份奏章，他批复还在，后面又附上张纸，上面写着宰相申明志建议。
申明志严厉斥责南直劲鲁莽，认为他不配再做中书舍人，可撞碎水晶瓶毕竟不是重罪，没必要除名，念他是多年老吏，可调去城门夜间值守，以观后效。
韩孺子放下奏章，无人可以商议，只能自己沉思默想，良久之后，他说：“召中书舍人南直劲。”
自从南直劲被扣押在倦侯府里，这还是皇帝第次要见他。
。”
“陛下真会开玩笑，谁买这玩意儿啊？”晁鲸笑道，点没明白皇帝意思。
韩孺子也不解释，说：“不管怎样，对外面口风定要严，不得随意泄露朕任何事情。”
“那是当然，蔡将军早就提醒过
们，就算都是陛下身边人，也不准彼此谈论陛下事，对外人更不行，他说这是最基本规矩，他若是听到谁乱嚼舌头，立刻革除，永不录用。”
蔡兴海是太监，在宫里待过很长时间，懂得比较多。
太监去传旨，晁鲸忍不住问道：“陛下看明白这究竟是怎
回事吗？”
韩孺子点点头，没有回答，也没让晁鲸离开。
看过宰相建议之后，韩孺子得出结论，申明志对南直劲无所知，让中书省*员突然改变主意只能是南直劲本人，切关键都在这名老吏身上。
韩孺子点点头，“中书省金子送到你那里？”
晁鲸这才想起自己为何急急忙忙地赶来，拍脑门，“怪事桩，中书令不仅没拿来金子，还要将从前金子要回去，还向哭穷。”
听完晁鲸讲述，韩孺子陷入沉思，中书省定是察觉到什，才会突然收手，回想起来，这几天他什都没做，唯可能泄露想法举动，就是昨天傍晚时分批复那份奏章。
中书省通过吏部尚书送上来奏章，希望将南直劲除名，韩孺子当时做批复，要宰相提出处置意见。
“去把今天奏章都拿来。”韩孺子命令道，下午聊得比较热闹，好多奏章他还没来得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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