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叹息
声，“这样个人，会冒领军功吗？”
“他还说，海盗有处软肋。海上浩浩荡荡，除
渔船与偶尔
商船，并无太多可劫之物，所以海盗常要上岸，陆地才是海盗养家根本。赵若素，如果是你，你会怎
对付海盗？”
“微臣不是很解……”
“没关系，站在普通人或者中书舍人角度去想。”
“嗯……沿海多设军镇，阻止海盗登岸？”
韩孺子笑道：“直以来，大楚确是这做，可是有个问题：军镇分布过于稀疏，起不到阻止作用，海盗舟船众多，有大有小，能从各处上岸，若想完全封堵，非得沿海遍布军镇不可，可是所需人力、物力太多，即便是武帝最盛之时，也做不到。”
样，放在不起眼地方，也提到功劳，但是不会抢占燕朋师风头，也不会受到朝廷注意。”
韩孺子点点头，觉得很有可这个可能，但他看过奏章太多，记不起东海国来奏章有何特别，“明天朕就传旨，让中书省将奏章再拿过来——他们不会动手脚吧？”
赵若素摇头，“中书省原则是绝不违背圣旨，只要陛下旨意十分明确，不会有人冒险动任何手脚，相反，旦发现陛下意志坚决，中书省会全力配合。”
“嘿。”
别大臣全力配合是为立功、显功，中书省却是为隐藏——不受皇帝关注，但又让皇帝离不开，这是他们追求最高境界。
“燕朋师想到办法？”
韩孺子点头，“他说关于海盗传言很多，都说那是群不怕死凶神恶煞，可是依他所见所闻，海盗并无特别之处，同样贪生怕死，他们登岸劫掠，是为活着享受，不是为死后陪葬，因此总是尽量避开官军，专劫不设防村庄与小城。燕朋师建议，建立三支以上水军，每军得大船三十到五十艘，中小船若干，驻扎在离岸数十里岛上。”
“这样水军，怕是拦不住海盗登岸吧？”
“拦不住，也不用拦，放他们登岸，陆上城镇乡村尽量抵抗，抵抗不，就只好认命。各地得到消息，尽快通知海上水军，就近部署，堵截海盗回路。但凡海盗登岸，必有大船来往接应，将大船击毁，海盗即成陆匪，而且连营寨都没有，该怎剿灭就怎剿灭。几次之后，海盗发现无利可图，风险又太大，自然远遁，不敢再靠近海岸。”
“微臣不敢妄下断言，但燕朋师所言确有道理。”
韩孺子下令传膳，要与赵若素共同进餐，然后秉烛夜谈。
赵若素不敢承受这样殊荣，宁愿出去吃饭。
两刻钟之后，赵若素回到书房，皇帝这里已经收拾干净，书桌前摆放张椅子，赵若素谢恩之后，搭边坐下。
韩孺子道：“燕朋师这个人很能说，听其言，倒是颇有些想法。他说：剿灭海盗与铲除陆匪思路不尽相同，陆匪有营有寨，营寨失，粮草积储尽落官军手中，盗匪皆成亡命之徒，只要围攻得当，可以做到网打尽；海盗也有营有寨，但只做落脚之用，最重要是船，大些舟船可在海上飘荡数月甚至年无需靠岸，实在不行，也可以前往远海岛屿停留，所谓‘人走庙随’，因此极难剿灭。”
赵若素想会，“微臣对军事解不多，听上去倒是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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