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柳冬葵?
十年来,从来都是柳冬葵求他。
沈槐:“就这让他们白看?”
“想得美,你做个账本收钱,看次收锭银子!”顾颐摸着下吧啧声,“收钱都送小夫人,她定开心。”
“好主意!”
马车继续行进,又溜几个时辰,眼瞧着天要黑,沅江府终于到,宋平水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再不下来,老腰都要坐断!
柳蕴牵着冬葵下车,三人去租好院子,仓促地用晚饭,冬葵就犯困,柳蕴哄着她睡熟,去隔壁宋平水屋里。
此时此刻,聂虎躺地上装作痛苦地喘气,冬葵掀开车帘大声要求,“夫君,要那大刀!”
聂虎眼睁睁看着宋平水认命地将几人大刀收集起来送到车上,听冬葵惊喜地揣测,“兴许能卖不少钱。”而后愤愤不平地说最后句话,“妈你们才是打劫吧!”
“夫君,上车!”冬葵笑,腮边酒窝甜得可人。
柳蕴趁她不备,抖落袖中些许银钱,“今日权当是个教训,好好回家过日子吧。”上车远去。
聂虎演到这里,翻身起来,速速退场。
崔时桥:“莫恼,瞧,夫人信。”
然后他高高举起块木牌,“将军看这里!”
聂虎瞥过来眼,霎时明白换版本意思,“此路是开,此草是种,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冬葵更信,只是要想从她手里拿走银钱,是不可能!她忍着胆怯大声反驳,“这路可不是你开,草也是它自己长,凭什要你做主?再者家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凭什给你?”
聂虎威胁地挥挥大刀:“凭这个!”
宋平水发愁地说,“随烟,明日贡院建成,咱们可就要演考试,当年可是考考三天,咱们不至于真进去三天才出来吧。”
若按当年情形,他们确然在贡院待好几日,而两人考试期间,据冬葵说,她都是乖乖地在院子里等柳蕴回来,可谓帆风顺!
“比起问,”柳蕴身子后仰倚着椅背,幽深眸子里情绪难测,“你倒是可以求求她。”
“求小祖宗手下留情,可千万按当年情形走!”宋平水顺着竿子往上爬,求完可怜地看柳蕴眼,“要不你也求求?”
柳蕴脸色沉,冷嗤声,不说话。
马车还在破街溜达,群臣回家用午饭,拖家带口地又散步到这里,互相打着招呼,“又来啦!”
“那是,大人这戏比戏园子那都精彩。”
“戏园子也就听个声儿,大人这可连场面都有!”
“哈哈哈哈!”
户部尚书沈槐和顾颐相视眼。
冬葵明显怵,扯扯柳蕴袖子,“夫君,咱们是要命还是要钱?”
“你说呢?”柳蕴凉凉地看过来眼,冬葵犹豫下,下决心,“除非刀架到脖子上,不然是不会给!”
“你给在车上坐好!”
柳蕴同宋平水下车,当年冬葵不想给,两人免不和这帮土匪打架,宋平水原本腿软,谁知道这帮土匪不过是群花架子,忒不顶打,也就土匪头子坚持得久点。
柳蕴三下五除二地将土匪头子踩到脚下,问之下才知晓原来这群土匪都是今日才落草为寇,头次为非作歹,没经验,二没技术,怪不得连两个秀才都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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