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蕴:“……”
该死!他开始紧张!
如今这夜和那时分毫不差,上半夜夫妻俩围着树,冬葵激动地来回跑圈,柳蕴倚着树干紧皱眉头,终于在冬葵跑不动时把揽她入怀,“睡觉!”抱她进屋去。
第二日,天微微亮,冬葵撅而起,欲下床奔去贡院,被柳蕴沉着脸捞入怀里,“穿好衣服洗梳好才能出门!”
冬葵动来动去,“夫君,这会儿没心情做这些!”
“等等,把菜篮子扔哪儿?”
“王爷说他请客!”
胡明志家里。
众人聚在起商议接着做贡院出榜戏,温在卿慢条斯理地捋着胡子,“这个好做,大人科考那年榜还留有备份,着人腾份贴贡院照壁上便是。那日看榜试子本部院仍去翰林院找。”
几人称是,因着宋平水已离京,不能再出现,胡明志夫妇亦不该出现,三人决意在家里蹲着不出去,顾颐遂领着崔时桥他们去准备,安排妥当,去隔壁禀告柳蕴。
春三月,东风杨柳欲青青。
长街之上,店铺林立,摊子相依,喧闹声阵高过阵,酒楼三楼临窗位子探出个脑袋,“礼部呢?这屋差个弹琴唱曲儿!”
“唱你工部头!礼部乐师歌者忙得很!”薛松挎着菜篮子冷笑声,指指蹲在墙角扮乞丐户部*员,“让户部给你算酒钱去吧!”
“好嘞!”户部那乞丐蹿直身子,提步进酒楼,三楼有人将沈槐压到窗前露个脸,“行吧,顺便把他们头儿领走,搁这白吃白喝多久!”
哄笑声四起,隐隐夹着阵马蹄声,众人侧目,顾颐骑马挥鞭而来,扬声提醒,“快严肃些,大人及小夫人来!”
“那你有心情做什?”柳蕴
算算时间,此时正是出榜前天夜里,当年冬葵毫无心思做别,只在院子里徘徊,徘徊亦解决不问题时她开始绕着树跑圈,柳蕴抱臂在几步远瞧着,学着当年模样劝她,“怕什?会中。”
“信夫君。”冬葵喘口气,额角汗珠沁出,分明跑出汗,可还没有停歇迹象,柳蕴疾步过来,“信还紧张什?”她抿紧唇,“夫君,不是紧张,是激动,中会元耶!……”
柳蕴:“中个会元不值得你这……”
冬葵续道:“将是咱们归化县头个会元夫人!”
可旦中不,她这会元夫人头衔就没。
马蹄声远去,众人忙严正以待,卖东西扯着嗓子吆喝起来,买东西分毫不让讨价还价,行人或驻足观望,或步履匆匆,或结伴拉扯,祥和酒楼传出悦耳琴音小调儿,靠墙边有个礼部乐师蒙着双眼拉段胡琴,调子凄凄惨惨,闻者无不伤心,听者无不流泪。
倒不是这个乐师有意表现自己,是当年春闱最后场考试结束,冬葵接柳蕴出贡院时,路过街边儿凑巧听这段胡琴,见那人可怜,头次大方地从袖中掏出银钱,放在地上破碗里。
今时今刻,冬葵听着依旧颇有感触,给银钱后就快速扯着柳蕴袖子走,“再听声,钱就又没。”柳蕴无奈地依着她,两人并肩而去,身影将消失,长街之上,喧嚣声再起。
“听出来?那段胡琴超常发挥!”
“快换衣服,陛下将才召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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