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刚到前楼,淳安郡王也在外头,安国公因为赶路太急,半路不慎坠马摔折腿,不顾腿伤严重,非要往后楼赶,亏得郡王殿下拦把才作罢,眼下还在前楼包扎伤腿。”
蔺承佑掉头往外走:“备马,速回青云观。”
***
楼外灯火莹煌,车马肃然候在门口。
滕玉意搀着杜夫人上犊车,车夫正要扬鞭,背后车马喧腾,镇国公府车马围上来。
头。
蔺承佑轻蔑地横她眼:“诓骗六元丹在先,误捉妖在后。要不是你假装中毒害摆五藏阵,妖物也不会差点就逃出紫云楼,此妖即将成魔,真要纵虎出柙,伤可就不是区区四五人。林林总总加在起,断你个杖刑不为过。”
董二娘张嘴要辩驳,望见蔺成佑衣襟上血迹,心里彻底慌乱起来,原来蔺承佑受伤这重,本以为假装昏迷阵,再找个恰当机会醒过来就行,妖物害人法子千变万化,昏迷再醒也合情合理,谁知千算万算,漏算这些道术上玄机,蔺承佑不比寻常公子王孙,他受伤之事若是惊动宫里,圣人和皇后必定问责,到那时候,恐怕连阿爷都会受牵连。
她脸色灰败,再次瞥向段宁远,段宁远神色复杂,却并未躲开她视线,她心中隐约燃起丝希望,听说镇国公跟京兆府尹是莫逆之交,只要段宁远肯出面,兴许还有转圜余地。
蔺承佑看得明白,心里嗤笑声,从怀中拿出包药粉冲身边宫人道:“把将她和老东西绑,道送京兆府。她身上有毒虫,你们先吃解药再动手。”
段宁远骑着匹银鞍白鼻,率先控缰停驻,下马冲犊车施礼,恭谨道:“夫人今晚受惊吓,晚辈放心不下,若夫人不嫌弃晚辈愚鲁,容晚辈护送你们回城。”
他面上无波无澜,说完这话便拱手而立。
段文茵从他后头冒出来,也下马道:“夫人,玉儿,今晚宁远酒后失态,说些糊涂话,但他秉性纯直,绝非有意如此,其中不少误会,还需当面剖白。他早就懊悔万分,适才跟说,今晚城内外到处是游人,滕家又需照料几位伤者,唯恐你们回城路上无人关照,主动要相送呢。”
滕家犊车前垂着道翠色描金车幰,里头静悄悄,帘子卷,杜夫人探头出来,可开口说话却是车里滕玉意,只听她笑道:“多谢夫人美意,不过不必。头先在紫云楼里,当着众多长辈面,已将事情剖析明白,年纪虽小,心里却并不糊涂,都能想透事,长辈们只会比更明白。表姐刚服药,路上不宜耽搁太久,
屋里乱起来,董二娘不知是害怕还是发痒,身子愈加颤动不已,管事娘子口中呜呜作响,宛如条肥虫般使劲扭动,宫人们二话不说将二人绑起来,并拖出屋子。
这时床帘拱动,绝圣从帘后端着碗符汤跑出来:“师兄,安国公夫人身上引出妖毒,这下好,不用担心她没到青云观就半路殒命。”
蔺承佑接过茶盏,缃色茶汤里悬着缕缕墨汁似物事,虽不算多,但总比滴都引不出来强。他眉头松,问道:“另外四名伤者如何?”
“妖毒清得差不多,估摸着明日就能醒。”
蔺承佑又问外头宫人:“安国公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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