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笑下:“可现在证明青芝说不是疯话,她确是越州人。青芝以前见过容氏吗,她为何知道自己跟容氏是同乡?”
沃姬神色有些不安,似在思量什。
蔺承佑跟严司直对视眼,心里疑团越滚越大。
蔺承佑开口道:“彩帛行在此地久负盛名,你们在平康坊住这些年,就算没进店里买过东西,也应该听说过彩帛行名号。你好好想想,青芝可曾提到过容氏?”
沃姬忐忑道:“这孩子没提过容氏,不过想她应该见过。”
地把两手绞在起,绞得指关节都有些发白,末无奈摇头:“奴家同大伙打交道算久,真没听说过谁是越州,姚黄倒是时不时提几句越州,但也没见谁接过茬。”
蔺承佑跟严司直对视眼,干脆换种问法:“青芝平日经常出去走动,你可听说她最近在外头认识什同乡?”
沃姬怔然:“这……青芝每回出去只买吃食,没听说过结识同乡——”
说到此处,沃姬脸庞陡然浮现古怪之色,觑着蔺承佑道:“不对不对,说到同乡,青芝那日不知怎,突然说自己跟前店主小妾是同乡,这事奴家之前也跟世子提过,世子应该还记得——”
蔺承佑默下,他当然记得,要不是揪住这点,他也查不出青芝其实是越州人,不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捋话,或许根本查不出青芝和姚黄真实关系。
严司直震,本以为青芝说那样话是为哗众取宠,原来她真见过容氏。
他忙问:“何时见?在何处见?”
沃姬以手抵着额角:“彩帛行还在时候,奴家常去光顾,彩帛行家大业大,雇伙计也多,但田氏夫妇悭吝惯,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田老板生得相貌堂堂,说话也动听。但戚氏那双眼睛像藏尖刀似,只消往你身上瞧,就能知道你几斤几两,那阵子奴家手头紧,戚氏看奴家每回问多买少,脸上就淡淡,奴家很瞧不上她那副刻薄嘴脸,闲暇时经常带青芝几个去店里添堵。
“有回戚氏病,容氏代她出来接待女眷。记得当时容氏嫁给田老板没多久,相貌生得美,人也和善,那日去店里人格外多,田老板高兴坏,但容氏才出来招待小会,戚氏就在后头砸东西,听上去像在骂容氏,句句都难听,田老板也不敢维护容氏,低声宽慰她几句,就催她进去伺候戚氏——”
沃姬说着顿下:“回来后那几个孩子还说,田老板家财万贯,为何那般惧妻?说话那几个孩子里头就有青芝,奴家猜她就是那回知道容氏是越州人。后来奴家在街上又见过几回容氏,但她下子憔悴不少,听说戚氏经常打骂她,田老板又不在长安,再后来没多久,容氏就跳井死。”
可那位姓容小妾已经死年多——
不单小妾死,田氏夫妇也相继死。
他只想知道楼里还有谁是越州人,为何又牵扯到彩帛行?年前就死三个人,怎也跟年后凶杀案扯不上关系吧。
蔺承佑按耐心头疑惑:“好,那就再问遍,青芝当时怎跟你说?”
沃姬道:“不是她自己说,奴家是听人抱怨青芝时候得知,说青芝总说疯话,公然说自己跟那个死鬼小妾是同乡,也不嫌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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