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她就没别人?“
沃姬回答得很肯定:“没有。”
蔺承佑嗤:“凶手就在楼中,倘若你知道什却不说,下个倒霉指不定就是你。”
沃姬声线颤下:“奴家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她紧张
青芝身契可以造假,别人自然也能造假。
“你当年买下青芝时,就没发现她身契是假?”
沃姬脸晦气:“说到这个就来火,奴家当年口气买五个孩子,青芝是最不起眼个,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乱子,哪能料到有人为谋财胆敢伪造过所。”
蔺承佑讥诮道:“荥阳和越州两地口音悬殊,身契可以造假,口音造不假,你就没听出青芝不是荥阳口音?”
沃姬叹气:“当时买孩子多,奴家哪能留意这些?要不是出这样事,奴家连青芝是哪人都没留意。孩子们学东西又快,大帮子人待在处,不出几天就忘自己家乡话。”
卖身契和过所全都在这,共有百零七人,还请世子过目。”
蔺承佑笑着点点头:“好,和严司直瞧瞧就还给贺老板。”
贺明生哪敢招惹蔺承佑:“世子随便瞧,彩凤楼出这样事,贺某还指望世子和严司直尽快把凶徒找出来。”
蔺承佑顺理成章就接过话头:“那就请贺老板在二楼帮们安排间厢房吧,和严司直想打听几件事,就——”
他随便指指人群当中沃姬:“从沃大娘开始吧,剩下人在厅中略等片刻,问完沃大娘就轮到你们。”
蔺承佑:“你买青芝之后直住在平康坊?彩凤楼没开张前你在何处谋生?”
沃姬干巴巴笑道:“奴家在坊里赁处宅子,打算养几个孩子自己招揽客人,可是没多久南曲先后开好几家名声大妓馆,里头娘子个个色艺双全,长安城公子王孙都被她们勾走,哪还留意到旮旯角小作坊。
“奴家没买卖可做,听说南曲要开家长安最大彩凤楼,就带着孩子们来投奔。来时就与贺老板谈好,他提供住所和膳食,孩子们都归他管,日后这些孩子们出息,无论赚多赚少,奴家只抽成。而且奴家年轻时曲艺是绝,帮着调教伶人绰绰有余。贺老板本来不肯答应,但当时彩凤楼下子招不来那多教习乐姬,他看奴家自愿帮着教曲,也就同意。对,萼姬她们也是如此。”
蔺承佑扣上盒盖:“彩凤楼开张已有大半年,你日夜待在楼中,可听说过谁是越州人?”
“越州人?”沃姬瑟缩下,“姚黄不就是吗?”
“二楼有是雅间。”贺明生扭头冲沃姬摆手,“沃姬,你带世子和严司直上楼吧。”
严望春吩咐两个衙役留下来看顾众人,同蔺承佑上楼。
沃姬领着两人到间房前,进去后惴惴立在旁。
蔺承佑和严司直把沃姬晾在边,自顾自着翻找众人卖身契,沃姬等晌越发心焦,吞口唾沫道:“奴家冒死问句,不知世子要跟奴家打听什。”
蔺承佑无动于衷,快速翻完最后份卖身契,这才把视线从桌上挪开。除姚黄和青芝,没个人籍贯是越州,不过这也不意外,青芝卖身契上也写着“荥阳人”,想是当年人牙子将青芝带到长安来卖时随便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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