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姬和沃姬等人大约刚从床上起来,边走边整理群裳。
这些人到厅中也不敢说话,双双眼睛不安地窥探蔺承佑。
蔺承佑撩袍在条案后坐下,先看贺明生,贺明生嘴唇抖,笑呵呵奉上匣子道:“所有人
“这也太巧——都是越州,都有‘桃枝’两个字。”
蔺承佑冷冷道:“巧?世上哪有这巧事。个是凶手香囊,个是七年前物件,偏偏这对姐妹都死在另人手里。”
严望春眉头越拧越紧:“凶手会不会七年前就认识这对姐妹?昨晚凶手冒死藏下这香囊,是不是怕们查到他/她与越州有关。不对,七年前姚黄都十岁,理应对凶手有些印象。妹妹突然死,姚黄早该想起什。”
蔺承佑意味深长道:“到底怎回事,查查就知道。”
面说,面往厅中去。
“妥娘能认出是出自越州哪家绣坊吗?”
严望春:“妥娘说越州产桑,坊闾间针黹出色绣娘不少,但香囊上绣法叫流云滚绣法,经此法绣出来花瓣和叶片像流动水浪,针法可谓别出机杼。不过这并非独门绝技,越州擅此法绣娘不下数百名,光凭这个香囊,妥娘也看不出是哪家绣坊。”
“越州都有哪些绣坊,这个妥娘总该知道吧。”
严望春从袖中取出卷纸:“这记下来,越州大大小小绣坊不下二十家,最出名有三家,第家叫小山翠绣坊,第二家桃枝绣坊,第三家叫越橘绣坊——”
蔺承佑愣:“等等,第二家叫什?”
衙役匆匆找来:“蔺评事,严司直回来,说有要事找,问你在何处。”
“知道。”蔺承佑把核桃收入袖中,迈步出屋。
到大堂看,那位严司直正在大口大口喝茶,这人平日斯文体面,甚少有牛饮时候,看来下午累得不轻。
“严司直。”
严望春放下茶盏喘口气:“世子,你说没错,宫里那位妥娘果然是位神人。”
严司直惊,急忙撩袍跟上。
蔺承佑到厅中,对衙役道:“告诉贺明生,立即把楼中所有人卖身契都拿来。还有假母和干庙客,让他们过来有话要问。”
衙役们急忙应,这位小世子平日总是副天塌下来都浑不在意模样,难得正颜厉色,多半是出大事。
过不多久,贺明生等人先后赶来。
贺明生也被勒令禁足,因此凡事都得亲力亲为,往日他无论到何处都是前呼后拥,这刻却亲自抱着龙檀木匣子,估计是找伶人们卖身契花不少工夫,满头都是油汗。
“桃枝绣坊。”
蔺承佑火速抽过严司直手中那张纸,与核桃上“桃枝渡口”比对,然后猛地抬眼:“妥娘可知道这第二家绣坊位于越州何处?”
严望春愕然:“妥娘并未告知此事,适才也忘问。”
“这是刚才在姚黄房中搜到,你看看这行字。”
严望春接过核桃眯着眼看,惊诧地啊声。
蔺承佑咳声,示意严司直噤声,随后高声道:“到外头说吧。”
严望春定定神,起身随蔺承佑到庭外,找处较僻静角落,再次开腔:“妥娘看凶手这香囊,说是越州那边织娘手艺。”
蔺承佑笑容敛。
又是越州。
凶手也跟越州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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