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乐道山庄热闹非凡,香车
杜裕知拉着滕绍寒暄,杜夫人带着滕玉意和杜庭兰同坐车,端福坐在帘外,帮着车夫赶车。
车里杜庭兰帮滕玉意正正头上碧罗冠子,又低头看她身上莲子白烟云锦襦裙:“这颜色以前也看别小娘子穿过,还是阿玉穿得好看。”
杜夫人轻轻捏把滕玉意脸颊:“越矜贵衣料越是挑人,这孩子身肉皮儿水似通透,再刁钻颜色也不怕。方才你阿爷同说,近日他政务繁忙,今日贺过寿之后,兴许会连夜赶回长安,又说你难得同们出来玩,要你留下来尽兴玩几日……好孩子,别打呵欠,你要是实在困得慌,就靠着姨母睡会。”
滕玉意揉揉眼睛,把脑袋靠上杜夫人肩头,哪知这动,袖袋里掉出好几样东西。
“这是什?”杜庭兰把那几样东西捡起来,“阿玉,你在身上藏药罐也就算,怎还藏支秃笔?”
,当年老爷把端福派到娘子身边,不仅因为端福身手出众,还因为他是阉人,必要时可以跟随娘子出入内院,而不必像寻常侍卫那般顾虑重重。
滕玉意又道:“对,你可打听清楚,这回国丈寿宴,卢兆安可在应邀之列?”
“邀。不只卢兆安,今年进士都会前去赴宴。”
滕玉意愣:“卢兆安上回在成王府被尸邪卸双膀子,这快就复原?”
程伯:“上回成王世子特地请尚药局余奉御给卢兆安诊视,估计已无大碍,即便身子还有些不利索,国丈相邀也是定要去。”
滕玉意眼睛微微睁开条缝,很快又闭上眼睛:“那药罐是阿爷给胡药,据说能止血防毒。秃笔是东明观道长给,别看它其貌不扬,上回在彩凤楼用它挡过那禽妖呢。被那尸邪吓怕,这回到御宿川住就是两夜,不多带点防身之物不放心。”
杜庭兰神色凛,忙将东西小心翼翼放回滕玉意袖袋:“哪来那多妖邪,再说这回寿宴人那样多,即便真有邪物,也不敢前来冒犯。”
车行足足两个多时辰,晌午才到御宿川,此地依山傍水,向来是寄兴幽雅极佳处所,除皇家林苑,另有不少公卿大族建造别业,掀开窗帷往外看,远可见晴岚耸秀,近可闻泉流石淙。
滕玉意揽景于怀,渐渐连瞌睡都没。
她听说刘国丈乐道山庄本是刘家祖上留下来恒产,山庄占地虽不小,陈设却破陋得很,前几年圣人送皇后来此省亲,见里外都寒鄙得不像话,便下旨加以修葺,匠作们为讨圣人和皇后欢心,着意对庄子进行雕琢,经过年多修缮,此地跃成为御宿川带别业中翘楚。
滕玉意讽笑道:“好个假清高大才子。阿姐信虽然取回来,卢兆安嘴却还长在他身上,此人心术不正,若任其留在长安,早晚会生祸端。”
程伯:“娘子是想……”
滕玉意想想说:“前阵子没空理会卢兆安,程伯你把他这些日子行踪都列出来给瞧瞧。”
第二日天还未亮,程伯就派人催滕玉意起床,说老爷已经在中堂候着,御宿川在长安远郊,车行至少要两个多时辰,既是去赴寿宴,当需早些出发。
过不多久,杜家人也来,滕玉意睡眼惺忪妆扮好,出来上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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