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低头瞧瞧自己,忽然笑:“你该不是看换身男装,就认不出吧?”
她为出门方便,不但换上男装,还把自己那些惯用香囊、香串都取下来。
小红马发出声嘶鸣,干脆转过身去,把屁股对着滕玉意。
滕玉意摸摸嘴上络腮胡,重新换回女装是来不及,看来今天没法亲近骑她小红马,只好让
程伯仍旧不放心:“前方急等着用军粮,老爷昨日还在渭河渡口亲自押粮,今日也不知能不能回来,即便回来,估计也是深夜。”
“不论多晚,横竖等阿爷就是。”这几日又想起前世好多事,她得赶快把彭震可能联合邻近藩镇发动兵变事告诉阿爷。
出发前滕玉意特地走到马厩前牵她小红马,小红马在马厩里奔来跑去,比昨日还精神,然而不大爱理人,只拿只眼睛瞟着滕玉意。不等滕玉意过来亲近它,它就撒丫子跑。
“别跑。”滕玉意闲闲冲它招手,“陪去趟西市。”
小红马慢悠悠在马厩里踱步,并不肯理会滕玉意。
至于连程伯你都查不到他下落,他该不是前阵离开长安吧。”
“这点老奴正待细查。假如庄穆留在长安,不论他住在客栈或是去花街柳巷寻欢,都是笔不小花销,他个生铁行活计,决计是拿不出这笔钱。好在他今早露面之后,老奴命人沿途查问庄穆行踪,路查下来才知道,庄穆今早像是从崇政坊春安巷出来。”
“崇政坊春安巷?那是何地?”
“处贵人聚居处所,闹中取静,屋价昂贵,京中有不少*员在那赁宅而居,住户都是有头有脸人物,老奴不敢确定庄穆究竟是路过那儿,抑或是此前月都住在春安巷,若庄穆借住此地,又是谁收留庄穆?对,听说昨夜春安巷死人,老奴派人过去时,恰好赶上大理寺衙役查案。”
“死人?”滕玉意面色凝重起来,“凶杀?否则何以惊动大理寺……”
“噫,昨日不是同很亲热吗。是吃不顺意还是住不顺意,你出来同说说,就不信这儿比不上蔺承佑马厩。”
说着吩咐负责管马管事:“时辰不早,把它牵出来吧,得出发。”
“万万不可。”管事忙说,“这宝驹性子烈,本就喜欢欺生,娘子与它也不算熟,当心被它掼下去。”
滕玉意摆摆手:“骑术好得很,摔不坏。”
管事死活不肯,小红马也只顾来回溜达。
“老奴派去人没细问,未必与庄穆有关,但老奴总觉得巧些。”
滕玉意哂:“彭玉桂那根银丝既是从庄穆手里得,料着庄穆身手不会差,杀个把人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先不说这个,此人露面就好说,他在明在暗,先去瞧瞧他长什模样,程伯,你先帮准备车马吧。”
她努力在脑海中回忆那帮凶徒身量打扮,庄穆能提供银丝致命武器,没准也是当晚凶手中员,只要见到此人,或许能想起些重要线索。
“此人凶险,老奴安排好府里事就陪娘子出发。”
“您是滕府管事,走出去难免惹人瞩目。”滕玉意说,“让端福陪,多带几个身手好护卫,对,阿爷今日能回来吗,有重要事要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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