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绍怔,这事
待蔺承佑上前给方丈行礼,他便也回席而坐,心里除感激,也暗自纳罕蔺承佑内力之高,蔺承佑是成王长子,算起来今年刚满十八,能有这样内力,除自小有名师口传心授,天赋应该也远胜常人。这样天纵之才,竟被名军中细作暗算。
昨夜玉儿跟他坦诚之后,他连夜拿定主意,今日早起来,他便赶回西营嘱托心腹暗中行事,成王听他带去口信,不论信或是不信,定然会留意儿子身边人,但这件事毕竟三年以后才发生,那人又是军中士兵,如何能提前查出是谁。
旦时日久,难免会掉以轻心。
要不要现在就当面提醒蔺承佑次?
可即便蔺承佑见惯神鬼,又如何能妄信旁人个梦?女儿来长安之前与蔺承佑素无来往,突然梦到蔺承佑,本就匪夷所思,若是说辞不当,万惹出什误会就不好。
上起身,大步向蔺承佑迎来。
“滕某听下人说,今日小女被那邪物掳走,全靠世子相救——”
他阔步如风,语气恳切,说话间到近前,纳头便要行“顿首”大礼。
蔺承佑虽说与滕绍打交道不算多,对其人其事却是再熟悉不过,庙堂上,滕绍是帝室心膂,战场中,此人是力敌万军骁将,论起辈分来,滕绍也是当之无愧前辈。
这样大礼委实太隆重,他两臂抬,牢牢固住滕绍胳膊,正色道:“滕将军言重,某自幼受爷娘和师公教导,早将降妖除魔视作份内之事,今日那邪魔危及到长安百姓,吾辈岂能袖手旁观,滕将军无须多礼。今日也多亏缘觉方丈及时赶到,否则单凭晚辈人之力,不足以抵挡这等邪魔。”
缘觉方丈想起刚才话题:“滕将军,令嫒事——”
蔺承佑笑道:“晚辈来得不巧,滕将军稍俟片刻,晚辈与方丈说几句话便走。”
滕绍已经想好如何提醒蔺承佑,便道:“不妨事。上回对付二怪时,世子估计早已听说此事。方丈,滕某对幽冥之事概不知,小女突然邪祟缠身,会不会与她溺水有关?”
蔺承佑漫不经心翻着本经卷,闻言手上顿。
缘觉方丈沉吟片刻:“可还记得令嫒是在何处落水?”
滕绍神情却极为肃穆:“世子过谦。上回小女被那二怪纠缠,全亏世子运筹帷幄,那等难缠邪魔,若非世子智计过人,怎能顺利将其铲除,滕绍早怀报恩之心,只是直未寻到机会。此番又蒙世子相救,此恩如同再造,往后但有用得着滕某之处,滕某愿效犬马之劳。”
滕绍为人深沉持重,甚少将喜怒表现在脸上,可他说这番话时候,感激之色溢于言表,可见句句发自肺腑。
蔺承佑固不肯受礼,除觉得没必要,心里还有种古怪感觉。他跟滕玉意也算是熟人,哪有让朋友阿爷给自己行这等大礼。
滕绍却执意要大拜,这时缘觉方丈用宽大袍袖拂拂棋盘,微笑道:“佑儿师公教他这些本事,本意是让他扶正黜邪,他能屡次救下令嫒,自是因为冥冥中自有缘法。滕将军无需多礼,莫要折煞小辈。”
缘觉方丈发话,蔺承佑又不肯松手,滕绍只得暂且作罢,心中暗想,方丈所谓“冥冥中自有缘法”,莫非指是阿玉能遇难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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