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学生们
言行都会及时反馈给宫里，往后需得勤勉自省。
众人惴惴应
。
上完这堂课就到晌午。
学生们送走刘院长，自觉精疲力尽，便相携到思善阁去用午膳。
好在午膳时并无女官在旁监督，
下子就没那
拘束。
武缃字不错地答上来，末还温和地引申番。
刘院长边听边颔首，滕玉意讶然打量武缃，这问题答上来不难，但武大娘这份见地属实让人另眼相看。
这不只需要熟读经史，还需有份极高领会能力。
不过再想，武中丞才名历来不输郑仆射，武家大郎武元洛也有神童之名，武家满门都是绩学之士，武大娘有此学识也就不出奇。
她细细打量武大娘，相貌比妹妹武绮更柔美，只是性情不如妹妹武绮活泼，滕玉意与武二娘算是很熟，可也只与武大娘才说过几句话，只当武大娘天生害羞，没想到人家只是善于藏拙而已。
滕玉意怕自己不小心打呵欠，只得咬紧牙关。
昨晚她为收伥鬼大半夜才回府，早上天不亮又起，捱到现在早已困，若是教些新鲜她或许不至于打瞌睡，但这些经史她十岁前就背熟，实在叫人犯困。
为分散注意力，她暗自打量左右，彭花月眼睛瞪得大大，彭锦绣脑袋却早已磕磕，负责司律白女官巡视到此处时，用戒尺轻轻敲敲彭锦绣几面。
彭锦绣猛激灵睁开眼睛，依据书院守则，被司律女官发现上课偷懒，下课后需得将当堂功课手抄二十遍，这下她哪敢再瞌睡，只能望着桌面欲哭无泪。那头彭花月似是嫌妹妹不争气，忍不住对妹妹翻个大大白眼。
未几，刘院长开始发问，这问题很深，也很活，起初无人应答。
膳毕回到自牧阁，柳四娘率先带着婢女给同窗们送见面礼，紧接着郑霜银和邓唯礼也带着食盒出屋。
滕玉意和杜庭兰也各自准备礼物。几个人带头，自牧阁总算活跃起来，小娘子们在游廊相遇，热热闹闹互赠礼物。
邓唯礼似是对滕玉意很好奇，送礼时含笑看滕玉意好几眼。
回想起来，武大娘也是在退亲之后才开始频繁露面交际，依滕玉意看，段青樱处处都不如武缃，郑大公子应该是眼睛漏风，才会在定亲前跟段青樱有首尾。
转念想，自己不是也被段宁远摆道，滕玉意在心里冷笑，世间男子无不喜欢见异思迁，婚约在身也拦不住他们头脑发热。
忽又想起阿爷和阿娘，当初爷娘那样恩爱，阿娘去世时身边却只有她人，阿爷他——
想着想着，她心里就仿佛结冰渣子，只余片冰凉。
刘院长果然对武缃大加赞许，令简女官将武缃答话记下来送到宫里给皇后过目，又说：“往后出题时，凡是答得好，都会在记在各人操行簿上用做日后评优之用，答案尤为出彩，会即刻送呈皇后。”
不懂，自是不敢随便接话。
懂人，例如杜庭兰稳重内敛不喜出风头，是不愿答；
郑霜银性情孤傲，觉得问题太简单，是不屑答；
滕玉意入书院是来找凶手，可不是为表现优异嫁给宗室子弟，是懒得答。
刘院长等晌没等到人接话，干脆往下指：“武缃，你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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