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奴又低声说：“除
这个，彭大娘还骂妹妹
顿，说妹妹
信她扣下来，叫妹妹死这条心，别说浴佛节那日书院未必放假，就算放假，也别想着指使下人们帮她制造机会与郡王殿下邂逅。”
滕玉意怔怔，四月初八是浴佛节（注1），长安百姓都会结伴出游，城中四处有佛讲，晚间不宵禁，说起来是年中最热
碧螺也悄声说：“彭大娘还说，当日回去帮农妇只有四个小娘子，但是看皇后意思，似乎最属意武家。武大娘许是因为郑大公子悔婚事气不过，卯着劲要搏搏太子妃，往日连门都不大出，最近却频频出风头，加上武中丞在朝中势力，极有可能就定下武大娘。”
滕玉意问：“彭锦绣怎
说？”
“彭二娘说：‘也未必吧，不是还有滕玉意、杜庭兰、郑霜银？还有邓唯礼，当日她在洛阳又没上骊山，皇后说不定也属意她呢。’”
“彭大娘就斥妹妹：‘成日就知道吃喝，也不动动脑子，没看到院长上课时点名要武大娘回答，还即刻将武大娘答话送到宫里去，这可是极好露脸机会，要不是本就想关照武大娘，又怎会如此。照
说，刘院长早就与武家互相通过气，甚至这件事也是皇后默许。不信你就瞧吧，太子妃十有八九就是武大娘’。”
碧螺绘声绘色地复述两人对话。
工夫赶紧睡吧，阿姐替你盯着。”
滕玉意打个呵欠，把头埋进小布偶怀里：“阿姐你也睡吧。那机关做得不露痕迹，只要有人敢过去，必定逃不过。”
学生们似乎都歇下，外头廊道上慢慢安静下来，再过会，整座自牧院都只能听见花草在风中摇曳声响。
姐妹俩不知不觉都睡过去，也不知过多久，听得碧螺和红奴在床边轻唤：“娘子，该起。”
杜庭兰本就警醒，连忙睁开眼睛，滕玉意下床时看看对屋，床幔好好，不像有人来过样子。
杜庭兰听得呆。
滕玉意笑笑，有点意思，太子妃人选关乎国体，书院开学，朝中各方势力就有所行动，这才是第日，后头估计还会有更多猫腻。
如果刘院长是武家派，在院长频频照应下，武大娘确更有可能获得皇后青睐。
就不知那四位女官又各自与哪家有攀扯。
况且书院管理严格，彭氏姐妹不在房里午歇却溜出来送信，料着在书院中早有内应，那人会是谁呢？嗯，说不定就是女官中某位。
碧螺帮滕玉意梳妆，低声说：“婢子和红奴怕扰娘子午歇，取水回来就到花园里转转，刚到芭蕉树底下坐好，怎知彭大娘几个就过来。”
滕玉意下子来精神：“她们没回屋里午睡？”
红奴在另头帮着杜庭兰梳妆，闻言摇摇头：“她们像是要托人送信，看着是从前院绕过来，路过时大概觉得园子里无人，就停下来说几句话，彭大娘像是不大高兴，过来就直叹气，说自己失策，原来那日在骊山上那摔倒农妇是皇后手安排，现在已经失步先机，后头怕是不好补救。”
杜庭兰和滕玉意都大吃惊，当日那出，竟出自皇后授意。
叫滕玉意更为吃惊是另层，这件事朝中知道人应该不多，彭家竟这快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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