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成功借命,却又因为体质特殊惹来无穷无尽邪祟。
想想滕玉意这几月遭遇,活下来可真不容易。
他猜到真相之后,心疼她还来不及,也因为知道她心防重,为帮她多攒些功德,迟迟没向她表明自己心意。
思及此处,他心念动,话说回来,武绮案子破,滕玉意似乎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处处防备,往日出门巴不得带上几
夫?”
淳安郡王微微笑道:“你向来点就透。这件事做得甚是巧妙,叔叔差点就信以为真,起初想不明白有人为何要这样做,因为只要郡王府不往外传,滕娘子名声就不会受到半点损伤,想用这件事陷害滕娘子,显然毫无用处。直到前阵子宫里宫外到处在传你有心上人,才大致明白那人想做什,本想当面向你确认此事,但你整日忙着查案也难得见上面,巧是这传言出,那人就开始变本加厉送礼,光是点心就送几回,而且每样东西几乎能查到滕府头上,做得如此明显,只差附上滕娘子表白信,鉴于时机很凑巧,叔叔开始猜测这人目也许不在身上,而是在你身上,此人不但想让误会送礼人就是滕娘子,还想让你以为滕娘子喜欢人是叔叔。”
蔺承佑讥诮地点点头:“送这样显眼东西,偏偏又不留名姓,这样来,叔叔就无法当面询问滕娘子,这误会就会直存在下去,若是叔叔碰巧也瞧上滕娘子,有此事做鼓励,早晚会主动求娶,即使叔叔没相中滕娘子,毕竟常到郡王府去,次数多,总有日会撞见‘滕娘子’送礼物给叔叔幕。或许那人以为,只要误会滕娘子意中人是叔叔,就会打消对滕娘子念头。
上回那盒梨花糕,那人不就差点得逞。
只是那人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有个毛病——凡事喜欢当面问个明白。
想到此处,蔺承佑然道:“叔叔是不是早就看出喜欢滕娘子?送礼这件事让你起疑心,但你既不想损害滕娘子名声,也不想让误会她,今晚御前求亲,就是为激?”
淳安郡王回视蔺承佑:“早在乐道山庄你送滕娘子赤焰马事,就知道你对她心意,不只知道这个,还怀疑你瞧见过‘滕娘子’送到府里礼物,上回那盒梨花糕送到府里时就起疑心,本想让刘福好好查查,怎知转头,那漆盒就不见,当时只有你和阿麒在府里,漆盒是不是被你顺走?”
蔺承佑粲然笑,算是承认。
“你啊。”淳安郡王闲闲往上扯动鱼竿,“送礼这个人手段很高明,环环套下来,几乎把每个人都拿捏住,但叔叔不喜欢被人当作靶子,想来想去,要打破这个局,还得你自己来。前阵子看出你对滕娘子心思,本以为凭你性子很快就会求娶,没想到你直没有动静,今晚谎称自己有意中人帮你激激,那人盘算就彻底落空。你这求亲,满长安都知道你喜欢人是滕娘子,叔侄二人绝不可能抢同个女子,往后那人再想扯着玩这些把戏,就显得多余。”
蔺承佑在心里长叹,假如他喜欢上是别女孩,说不定早就求亲,滕玉意却不同,她还没生下来就被人下错勾咒,要想活过十六岁,只有借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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