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准备不充分,今生总算是做得天衣无缝。只恨她没法扼制自己对蔺承佑爱意,才会在关键时刻功亏篑——
李淮固想得咬牙切齿,忽听门后“吱呀”声,有人进来。
那人双鬟翠浓,眉目如画,身上穿件藕荷色前胸绣白牡丹襦裙,走动时环佩叮当,精神奕奕如同小仙女。
李淮固目光厉,滕玉意。
门口太监和宫卫对滕玉意异常恭敬,弯腰作揖:“滕娘子。”
她心顿时悬到嗓子眼里。
前阵滕玉意才与段小将军退亲,这次去参选,定然是奔着让段府更加没脸目去,滕玉意诗琴双绝,只要着意施展,真能被皇后和成王妃相中。
得知消息后她整日不安,滕玉意已经处处过得比她好,难道连她梦寐以求郎君也要夺走吗。
结果出人意料,尽管滕玉意当日在人前出尽风头,但当滕玉意画像送到蔺承佑面前时,只换来蔺承佑句“不娶”。
听说这件事之后,她关上门在房中笑半天,想到滕玉意也有这丢人现眼时候,她笑声就差点传到院子里去。
其实比起恨蔺承佑,她现在更恨自己不争气。记得前世第次见到蔺承佑是在长安街头,个背着金弓俊逸少年,如春风般纵马从眼前掠过。
她从未见过那样俊美洒脱小郎君,瞬就迷眼。
街上人纷纷驻足,她听到有人说:“瞧,那是成王世子。”
她呆住,原来那是长安城出身最显赫权豪子弟。
她用目光追随着蔺承佑背影,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见,才不甘心地放下窗边帷幔。
李淮固冷冷看着滕玉意,但是下瞬,她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狰狞神色,因为她看到门外蔺承佑。
他站在滕玉意身边,对滕玉意耐心十足:“此地禁卫森严,宽奴他们也会随侍左右。你想问她什尽管问,先去麟德殿找伯父,回头再来接你。”
滕玉意很自然地“欸”声。
李淮固勉强维持着面上平静,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滕玉意进屋合上门,四下里望,淡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彭家会造反?
但快意过后,她心里重新涌起浓浓哀愁。
滕玉意无论门第还是模样,在长安都算得上出类拔萃,蔺承佑连滕玉意都没瞧上,就更不可能瞧上她。
好在没多久,她又打听到另件事,成王府曾到处打听过个女孩,那女孩小名叫“阿孤”、“阿姑”或是“阿固”。这女孩早年救过蔺承佑,这些年他直没放弃过找她。
听到这件事,个大胆念头在她心里冒出来,若能成为蔺承佑救命恩人,是不是就有机会经常接近他。
这是她唯能想到接近他法子,碰巧她名字里也有个“固”字。
那刻,她心里惆怅又失落。对她而言,蔺承佑就如天上皓月般遥远。两家门第如此悬殊,她绝没有机会嫁给他。除非——他自己愿意。
但她连与他接触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能让他爱上自己。
后来经她仔细打听,才知道蔺承佑自小就中绝情蛊,听说蛊毒未解之前他不可能爱上女子,所以直长到十七八岁都未定亲。
这更是让她心生绝望。
打听完这些事没多久,个消息传来,滕玉意有意去参加皇室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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