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死之后没多久,蔺承佑就知道是阿孤,不然你为何知道蔺承佑是靠布偶辨认恩人?奇怪,那阵你不是被逐出长安,怎能知道这些事?”
李淮固嘴角流露出抹看不见笑意,滕玉意终于承认,只是口吻还不是很确定。
“是不在长安,但爷娘听说你死讯,也是长吁短叹。滕将军自己被彭震党用邪术害死不说,连女儿也没能逃过劫。他们顾念着与滕将军旧情,连夜赶回长安吊唁。当时阿芝郡主也来,阿娘在后院时,无意间听到阿芝郡主同昌宜公主说话,她说头几日阿兄就猜到滕娘子是当年阿孤,毕竟世上再没有第二人有那样奇怪布偶。就不知道滕娘子是不是那年生过场重病缘故,好像早把这件事忘。他哥哥那晚没能救下阿孤,心里挺后悔,这几日整天在大理寺办案,估计想尽快查出究竟是谁害你。”
滕玉意胸口热,那晚来救她果然是蔺承佑。
那种汹涌泪意又涌上来,她握紧拳头,努力屏住自己,因为不想在李淮固面前失态。
为推翻自己猜测,当日她不得不跟到大隐寺去,而为着让缘觉方丈同意自己进寺,她只能用早前从道士处买来沾染过妖邪污血簪子,划破自己手腕。
她如愿住进大隐寺。没多久耐重闯入寺中,蔺承佑对滕玉意关怀再流露,她看在眼中,知道再也没法欺骗自己。
那晚,她沮丧得有如生重病。
“你说你。”滕玉意假装好心叹口气,“都知道这多事,做点什不好。为何还要执着假扮阿孤?”
“你不必假惺惺。”李淮固咬牙切齿道,“他中蛊毒,前世直到死之前都没听说蔺承佑对某个女子动过心,除以救命恩人身份接近他,还有什别法子?!”
子让蔺承佑对她刮目相看。
在皇后宴席上,她根据前世记忆献出“香象”这两个字,碰巧当时蔺承佑也在。
本该是出尽风头时刻,没想到杜庭兰凭着对佛经熟悉,竟也想出同样名字。
这也就罢,事后皇后赏赐,那匹小红马——
她缓缓抬眸瞪向滕玉意。
等到喉头涩意缓解,她佯装平静问:“所以凶手是武绮
“前阵你已经知道蛊毒是假,为何还要出此下策?”
李淮固怔住,即便知道蛊毒是假,她也只能用这个法子接近蔺承佑。
她不是没付出过种种努力,但蔺承佑依旧没正眼瞧过她,得知他在御前求娶滕玉意,她整晚都未睡,再拖下去他说不定就迎娶滕玉意,所以她不得不孤注掷。
“所以前世你是哪年死?”滕玉意问,她也想知道蔺承佑被毒箭射伤后到底有没有活下来,李淮固既然死在她后头,说不定知道谋害蔺承佑人是谁。
李淮固没言语。
那匹蔺承佑亲自调教小红马原本赐给她,不知为何只往滕玉意身边跑。
看到蔺承佑当时那似笑非笑神色,她就意识到这件事不寻常。
待到玉真女冠观那回,蔺承佑听说滕玉意被耐重掳走刹那间变脸色,她在旁瞧着这切,更加确定心里猜疑。
可这到底是为什?!她想不明白。
蔺承佑身中绝情蛊,今生蛊印犹在,为何会爱上滕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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