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惊:“也就是说,彭震自始至终都在淮西道?”
“看来是这样。”
蔺承佑皱皱眉。彭震自己躲在淮西道暗中排布,却让老父和女眷来长安。想来笃定老父能带着家眷顺利逃
二人俯首。
“滕将军,朕命你为天下兵马使、淮西平叛大将军,领镇海军,负责此次平叛三军总务,蔺承佑领神策军,任左右神策,平叛副指挥使,兼行营兵马使,即日前往淮西道,率兵拿下河阴仓。”
又道:“战火连绵,受苦是老百姓,这次出征,务必要速战速决,朕只给你们两月工夫,不出意外话,彭氏父子今夜就会被朝廷控制——”
这时关公公忽然进殿:“圣人,郭将军求见。”
殿中三人同时凛。
好处,将不少豪绅和文人墨客诱至彭家麾下。旦朝廷与彭家开战,朕不怕别,就怕这些人利用邪术祸害战场上士兵,佑儿——”
“侄儿听命。”
“无极门光是‘撒豆成兵’符就能引来不少阴兵,为减少军兵马损伤,此次平叛之征少不道术高妙之人。师公年岁已高,万万不能劳动他,你阿娘是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为今之计,只有派你与滕将军同平叛。你计出万全,前年又曾随军历练,镇国公告诉朕,那回党项兵士在凤翔府附近烧杀抢掠,你才十六岁,听闻此事,仅凭人骑就斩杀上百名党项军士。派你去,伯父放心。”
蔺承佑早预料到会有这番安排,光从那面邪门至极“月朔镜”就能看出,彭家养并非寻常之辈,而是深谙《魂经》上种种邪术几个大“邪物”。想必这些人当年逃出长安后,为报复朝廷没少苦练邪术。
想来想去,朝中确没有比他更合适人,长安城不乏懂道术之人,但彭家筹划多年,保不齐收买多少人,眼下军情告急,哪来得及排查,于是正色道:“侄儿领命。”
蔺承佑暗忖,郭肃是左武卫大将军,今晚奉命前去捉拿彭氏父子,突然回宫禀告,莫不是——
“快让郭肃进来。”皇帝忙说。
郭肃匆匆踏入殿中,纳头便拜:“启禀圣人。臣等不力,此去只捉到彭思顺和彭家众女眷,没能捉到彭震。”
“他跑?”
郭肃满头大汗摇摇头:“府中那个‘彭震’是人假扮,此人易容术很高明,言行举止也与彭震很相似,想是为着这日,早在几年前就开始接受训练,臣等直到揭开面具才知道是假,不过彭家想是不让圣人起疑心,彭思顺倒并非旁人假扮,臣去时候,彭思顺从容就缚,想是早就知道朝廷头些日子就开始监视彭府,逃跑只会打草惊蛇,何况他本就病若游丝,没法活着走到淮西道。”
皇帝郑重对滕绍道:“滕将军,佑儿这孩子看着洒脱任性,实则机警如神,有他相助,此次出征必定如虎添翼。只是这孩子年少,免不有些不稳重之处,若他言语冒失,还请滕将军提点和关照。”
这种语气和目光,只有在极为疼爱孩子长辈身上才能看到。
滕绍凛然道:“臣不敢有负天恩。圣人请放心,有臣在,绝不会让世子出半点差错。”
蔺承佑笑道:“侄儿已近弱冠之年,伯父还老把侄儿当小孩。”
皇帝佯怒瞪蔺承佑眼,随即收敛神色:“滕绍,蔺承佑,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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