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过两日妻子就突然滑胎,情绪也落千丈。
记得他闻讯赶回房中,满屋子都飘荡着“雨檐花落”香气,那是妻子平日最爱熏种
然后,他从邬莹莹口中,听到个让他心魂皆碎秘密。
这个秘密,是邬震霄有次醉酒后对妾室说,妾室又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儿子。
滕绍第个念头是拒绝相信,但邬莹莹说那些事,只有当初亲历过战场人才能说得出来,除邬震霄,谁也编不出这样故事。
当年南阳战,城中将士已经死绝,世上知道这个秘密,只有邬家人。
这番话让滕绍当场魂飞魄散,邬莹莹似是看他面色遽变,亲口承诺说自己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旁人,还说为感谢滕将军为她谋门好亲事,在滕将军动身远征之前,愿为他抚上首曲子送行。
冷淡,“假如她不是邬将军后代,早就让人把她送到尼姑庵去。你放心,有法子。头年剑南道和南诏国联合攻打吐蕃时,认识南诏国新昌王,此人尚未婚配,为人也不坏,他对中原文化之广博极为向往,很久以前就说要娶位中原女子为妻,新昌王可是名副其实‘王侯将相’,不如由来为他和邬莹莹牵线搭桥,邬将军生忠肝义胆,能为他后代找个好归宿,也算是对祖父有交代。”
妻子噗嗤声笑,亲昵地把自己脸蛋贴过来:“小瞧你,这好法子你都能想到。”
滕绍把妻子紧紧搂在怀中。
过去这年,妻子总是心事重重,隔三差五就去佛寺上香,夜间也经常睡不安稳。为此他专程请位医科圣手帮妻子调养身体,但妻子身体依然不见好。想着想着,他眉间拧成个深深川字形。
与妻子商议好后,滕绍着手筹划此事。令人为邬莹莹作幅画送到南诏国,同时奉上邬家族谱,告诉新昌王邬莹莹祖上是南阳邬氏,她祖父邬震霄是位忠义两全骁将。
偏巧玉儿来书房找阿爷撞见这幕,滕绍听到女儿咚咚咚跑开脚步声,才陡然把自己思绪从痴怔中拔出来。
他目光冰冷看向邬莹莹,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邬莹莹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出嫁之前说出这个秘密,分明是不想嫁去南诏国,想利用这个秘密威胁他。
他冷声说:“没人相信你这套说辞。你要是不想嫁给新昌王可以直接告诉滕某,不必捏造这等骇人听闻鬼话。”
邬莹莹怔下,叹气说自己只是说笑,其实心里很满意这门亲事。
滕绍心乱如麻,令人把邬莹莹送到处新置宅邸中候嫁,在新昌王上门迎娶之际,不许此女踏入府中半步。
新昌王对邬莹莹画像见倾心。
没多久妻子有身孕,身体比从前更差,夜间总是噩梦连连,玉儿正是找娘年纪,滕绍怕女儿白日吵着她阿娘,大半时间都待在内院陪伴妻子。
过几月朝廷传来消息,吐蕃入寇河陇带,朝廷欲急调镇海军前去应援,滕绍放心不下妻女,却又不能抗旨不去,这日商量完军情从院外回来,邬莹莹突然求见。
滕绍原本不欲理会,但邬莹莹却说她要说事与二十多年前南阳战有关,事关滕家荣耀,必须当面告诉滕绍。
滕绍暗觉古怪,让人把邬莹莹请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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