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扒在窗扉上听得入神,却听蔺承佑喝道:“谁。”
话音未落,窗内袭来个符团,滕玉意忙往旁躲,起身时却发现耳边极为嘈杂,错愕四顾,面前不知不觉出现座巨大城门,火光熊熊燃烧,映亮整片天际,城墙下骏马和人影纷乱交错,呼喊声直冲云霄,雪浪般刀光中,不断有人从马上跌落。
滕玉意胆战心惊,急忙环顾周围,禁军历来驻扎在皇城左右,南有玄武门,北有玄德门,眼前是白虎门,看这架势,莫非有叛军要攻打禁苑?
这须臾工夫,有东西滚到滕玉意脚下,滕玉意低头看,竟是个血肉模糊人头,她吓,此地箭矢如雨,稍有不慎便会丢命,连忙往后退离,转头在人群中找寻蔺承佑身影:“蔺承佑!蔺承佑!”
冷不防对
。”
滕玉意待要挨着蔺承佑坐下,猛不防身子被人向后拽,等到双脚站稳,意外到座清幽庭院里,庭前花落无声,花树上春莺鸣啭,廊下盘腿坐着两个白胖小道童,齐齐打着盹。
“绝圣、弃智。”滕玉意又惊又喜,近前唤两声,绝圣和弃智毫无反应,滕玉意暗觉好笑,待要逗他们打个喷嚏,但没等她将指头凑到两人圆乎乎脸蛋前,主屋里就飘出熟悉话声。
“荒唐!滕娘子命格古怪又如何,那也是她祖上余孽所致,你敢帮她借命,就不怕反噬到自己身上?”是清虚子声音。
滕玉意耳边轰,忙飘到窗扉前往里看,就看到蔺承佑懒洋洋歪靠在榻上,被师公呵斥顿也不恼,只随手扔开手里弹弓:“徒孙当然怕,但您老也说,这是迄今您见过最凶次错勾咒,若是无人帮忙操持,滕娘子和滕将军会次次枉死,直到偿还完所有诅咒为止。”
“命该如此。”清虚子打断徒孙,“你谁也帮不上忙!”
“未必就帮不上忙,徒孙看过那本《魂经》,现在两个法子:换命格或是借出寿元。前者就如当年您和缘觉方丈所做那样,直接为蕙妃和怡妃替换命格,但这法子只能救下人,并且前提是滕娘子身上只剩道诅咒,不然下下辈子还是会惨死。后者,就是直接以寿元相赠,最好是福大命大之人自愿相送,又或者取自大*大恶之徒。您老也算过,滕娘子某位挚亲帮她求到段福缘,若是再加上点借来寿元,兴许滕娘子下辈子能有什意想不到造化,这点造化,刚好助她和滕将军破咒,咒破,可就劳永逸。”
清虚子喟叹:“这是逆天之举,再怎样都会有损阴德,师公也从未听说有人能破得错勾咒。”
蔺承佑翻身坐起:“那可未必,事在人为。您老也常说,知恩不报也会损阴德,当年徒孙答应帮那位小恩人找她阿娘,末却舍她而去,之后滕娘子罹难,徒孙又因为差步没能相救——徒孙欠她条命是事实,如今知道这位恩人下辈子还会惨死,总归有点于心不忍。”
“看来你已经打定主意?”清虚子嗓门拔高,“你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多半是觉得用邪术借出点寿元也没什不起。师公今日把话给你说明白,各人有各人造化,你现在能做,就是尽管抓到凶手帮滕娘子报仇雪恨,胆敢擅用邪术,不必你爷娘动手,师公亲自打断你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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