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半天,另两个人都是爱搭不理样子,顿时大觉没趣,捅捅段凌胳膊,小声道:“段大哥,你跟陆大哥还没和好?”
段凌皱皱眉头,没有做声。
他跟
魏神医瞧瞧他神色,也不说破,只道:“今日天色太晚,棋就下到这里吧。”
柳逸插嘴道:“魏前辈,你跟陆大哥还未分出输赢呢。”
闻言,陆修文跟魏神医齐笑起来。
柳逸满脸茫然之色,悄悄问段凌:“段大哥,他们笑什?”
段凌使劲瞪他眼,道:“你陆大哥说无论输赢,下完棋就走,现在既然未分输赢,自然是不用走,明日再接着下。”
段凌棋艺不佳,只能看个大概,见黑子时被逼入绝境,时又转危为安,那魏神医脸上虽没什表情,眉峰却紧紧皱起又慢慢舒展,可见这局棋下得峰回路转、跌宕起伏。
后来天都完全黑,柳逸机灵得很,忙去点灯来给他们照着。
临近终盘时,魏神医每步棋都下得极慢,面问陆修文道:“瞧你印堂发黑,可是中毒?”
“是。”
“似乎还不只种?”
棋兴致。”
段凌站着没动,道:“晚辈家中颇有田产,必不会短前辈诊金。”
“财帛动人心,可惜非所欲。”
“前辈不肯医治朋友,可是怕治不他病,坏你神医名头?”
“哈哈,激将法对没用,你就别费心思。”魏神医并不动怒,只是专心下棋。
柳逸这才恍然道:“魏前辈肯替陆大哥治病?”
魏神医没说肯治也没说不肯治,只叹息道:“且看天意罢。”
柳逸可不管什天意不天意,听说陆大哥治病事有转机,就是阵高兴。高兴完才发现肚子咕噜噜直叫,原来他们直在旁边观棋,连饭也没顾上吃。
魏神医脾气古怪,当然不会是好客之人,陈家村这等小地方,也不可能有客栈让他们打尖住店,三人只好回马车上啃干粮。
柳逸吃饱喝足后,伸个懒腰道:“那神医规矩可真大得很,这个也不治,那个也不治,还是陆大哥厉害,只跟他下盘棋,就哄得他出手相助。不过像这等高人,越是性子怪越是有本事,肯定能治好陆大哥病。”
“大抵有数十种吧。”
“剧毒已入肺腑,发作起来怕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那也比死好。”
魏神医“唔”声,忽然把抓住陆修文执棋手,两根手指搭上他脉门,双目微闭,道:“你这脉象倒是古怪,像是曾遭重创,被人废……”
“前辈,”陆修文打断他道,“是练功走火入魔,方才如此。”
段凌见他软硬不吃,正不知如何是好,直沉默不语陆修文却上前两步,道:“瞧前辈甚爱下棋,不知是否有幸,向您讨教几招?”
魏神医朝他面上望,道:“你就是要求医那个人?果然是脸死气。唔,你是要同赌棋?就算输,也不会给你治病。”
“不敢。无论输赢,下完这盘棋就走。”陆修文微笑道,“生死有命,岂能强求?”
“好个生死有命!偏这世上许多人看不透,非要强求。”魏神医指指对面位置,道,“你坐罢。”
陆修文瞧眼棋盘上局面,执黑子同他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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