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件可疑事,阿花时常去拜访村山家。婚后不到个月,就光宗三所知,她已去过四五趟,有几次甚至深夜才回来。
宗三天生是个醋坛子,越想越不甘心,气得胸口都快炸裂。然而,夫妇俩依旧没事似吃完晚饭,只是不像平常那样有说有笑,宗三又不好在没问清真相前把自己关进书斋,于是两人只能莫名尴尬地面面相觑。
不出所料,阿花坐在长火盆前,桌上摆着晚餐,料理上头覆盖着布巾。然而,最重要阿花并没有在呵呵地笑,不仅如此,她脸严肃,潸然欲泣眼紧盯着捧在手里照片,又是亲吻又是拥抱,叫人看不下去。
不过,由于山名宗三早就心存疑虑,见状只觉胸口刺,心脏突突乱跳。他悄悄退到两三张榻榻米后,而后故意踩出沉重脚步声,粗鲁地打开纸门,说:
“喂,回来。”
他副“怎没出来迎接”神情,屁股在长火盆对面坐下。
“哎呀!”
山名宗三最近乐得手舞足蹈,身边总笼罩着种说不上来、暖烘烘、软绵绵、玫瑰色彩馨香气息。连面对公家机关破桌子孜孜不倦地工作时、在同张桌子上吃铝制便当盒里四四方方米饭时、四点整就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宛如强风蹿过街旁柳树时,周身都围绕着这样空气。
因为个月前,山名宗三刚迎娶娇妻,两人还是恋爱结婚。
有天,四点钟到,山名宗三便像刚下课小学生样归心似箭,不顾课长村山仍在收拾桌上凌乱物品,就冲出公家机关,目不斜视地直奔回家。
阿花现在想必正系着红发带,倚在饭厅那只长方火盆边,凝望料理好晚餐低声笑着(阿花这女人多爱笑啊)。她定准备着等玄关格子门开,便兔子似跳上来,迫不及待欢迎回家吧。哈哈,可爱小东西——实际情况可能不是这样,但如果将山名宗三沿路心情加以图解就是如此。
阿花惊叫,倏地将照片塞进和服腰带,脸上阵红阵青,结结巴巴,但总算是沉住气开口:
“点儿都没注意到,真对不起。”
那格外贤淑口吻全是骗人,宗三心想。她把照片藏起来举动,绝对没看错。开门前,宗三还小小自恋番,但见她窘迫模样,想必不是自己照片。定是那家伙,可恶课长村山照片。
宗三这怀疑是有理由。
新婚妻子阿花是课长村山远亲,曾寄住他家很长段时间,因着缘分嫁给宗三。不必说,牵线当然是村山。村山虽位居课长,但十分年轻,年纪与宗三相差不远,尽管有家室,妻子却是街坊间出名丑八怪。旦心生疑窦,便觉得事事有蹊跷,如今也不知道宗三是不是傻乎乎地接别人不要二手货。
“今天来吓唬吓唬那家伙。”
宗三走到家门前,边想边暗暗窃笑。他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打开格子门,拉开玄关纸门,脱鞋时也小心不发出声响,下子溜到饭厅前。
“马上就咳几声吗?不,等会儿,先瞧瞧她个人时是什模样。”
宗三透过纸门上破洞偷偷看看饭厅,这看不得,他脸色下变得刷白,浑身僵硬。他万万没想到,里头竟上演着幅令人难以置信场景。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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