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过木板地脚步声,有人接近盖门。要是在这儿碰上,双方都尴尬,于是急忙走下梯子,躲在仓库附近暗处,睁大因恨意而怒火燃烧双眼,打算把那狐狸精瞧个仔细。打开盖门声响传来,四下乍然亮,拿纸罩灯蹑手蹑脚步下梯子,千真万确就是夫君。怒火中烧,等着情敌出现,门野却关上仓库大门经过躲藏面前,直到他木屐声远去,依旧没听到女人下楼动静。
仓库仅有扇大门,窗户也都加装铁丝网,应该没有其他出口才对。然而,时间分秒过去,却始终等不到开门声息,真是难以置信。更何况,门野不可能丢下宠爱恋人独自离去。难道他们私通许久,已在仓库某处挖密道?想到这里,眼前浮现个因爱疯狂女子,为见心上人,忘却恐惧,在漆黑洞穴里匍匐前进景象,甚至隐约传来衣服和土地摩擦声响,顿时不再害怕待在黑暗中。之后,由于担心丈夫怀疑怎不见人影,于是当天晚上只能暂且罢休,返回主屋。
六
此后,不知道溜进黑夜中仓库多少次,在那儿偷听丈夫和女子种种甜言蜜语,尝到无尽辛酸苦痛。千方百计地想看到情敌,可是总像第晚那样,离开时都只有丈夫门野走出仓库,不见女人踪影。有次准备火柴,确定丈夫离去后,悄悄爬上仓库二楼,借微光四处寻找,然而明明没有躲藏空间,女人却凭空消失。还有次,趁丈夫不在,白天溜进仓库搜遍每个角落,猜想可能有密道,或是窗户铁丝网破裂,细细检查,但里头连只老鼠出入空隙都没有。
真是匪夷所思啊。确定这点后,比起悲伤、不甘,更感觉到说不出恐怖,禁不住阵阵哆嗦。第二天晚上,女人不知道从哪儿溜进去,仍以贯娇媚呢喃与良人互诉情衷,接着又幽灵般消失无踪。难不成是谁生灵[2]缠住门野?他生性忧郁,有些异于常人之处,让人联想到蛇(所以才深深被他吸引吧),该不会是因此而特别容易遭这类异形蛊惑?想到这里,连门野看起来都好似某种魔性之物,心情顿时陷入难以形容古怪。干脆回娘家,五十地和盘托出?还是先知会门野双亲?由于太恐惧、太诡异,好几次差点冲动实行。不过,这样捕风捉影、犹如怪谈事,随口说出只会招惹番讪笑,反倒丢人,总算忍住,决心拖天是天。仔细想想,从那时起,逞强好胜脾气就已露出端倪。
某天晚上,忽然注意到件奇妙事。门野和女人在仓库二楼幽会后,离开前总传来“啪”地轻微合盖声,接着便是上锁般“咔嚓”声。认真回忆,尽管非常微弱,但每次都依稀会听到这些声响,像从收在那里几个长衣箱里发出。那名女子藏身箱内吗?人不可能不吃不喝,也很难长时间躲在密闭箱中,但不知为何,认定这就是事实。
察觉到这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焦虑。无论如何,都要偷出钥匙、打开箱盖,看清楚那狐狸精嘴脸,否则誓不甘休。怕什,事到临头,不管要咬要抓,都不会输。仿佛那女人真躲在长衣箱内,咬牙切齿地等待天明。
第二天,让人意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门野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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