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是今年流行款啊。格二郎想,阿冬定非常想要条新披肩。便宜话,要他掏腰包买来送阿冬也行,那,阿冬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于是格二郎走近屋檐下,看看标价,定价七圆数十钱,实在不是他买得下手金额。他下子想起十二岁女儿,不禁再次感叹世道凄凉。
从那时起,阿冬几乎没有天不提到披
经三十好几,是他同事太鼓手老婆,穿着洋装还是像老妈子。另个则是十八岁小姑娘,既然是木马馆雇用小姐,姿色和咖啡厅美丽女服务生当然没得比,可是说到十八岁,毕竟是豆蔻年华,仍有那丝吸引人之处。木棉蓝洋装服帖合身,肉体曲线把衣服上每处皱褶都撑得十分饱满,显得妩媚动人,那青春肌肤清香还透出棉布撩拨着男人鼻子;至于长相,虽然不美,但总有些惹人怜爱意味,偶尔还会有成年男客趁买票调戏她。那种时候,姑娘也会不住摇头,抓着木马鬃毛,神情愉悦地任人捉弄。她名叫阿冬,就是格二郎每天迫不及待来上班最主要原因。
两人年纪几乎差轮,且他已有家室,甚至还有三个孩子。这想想,说是“艳遇”也太臊人,事实上或许不是出于那样情感,但格二郎每天早上逃离几乎快磨光他耐性家庭,来到木马馆上班,只要看上阿冬眼,心情就会莫名开朗起来。只要说上两句话,他心就会像个小青年般雀跃不已,年纪都大把反倒变得胆小害臊,却因此更觉欢喜。假如阿冬哪天缺勤,格二郎不管再怎鼓起劲吹喇叭,都像泄气似,感觉热闹木马馆莫名凄凉。
说起来,阿冬也算是个出身贫寒姑娘,而格二郎会对她萌生这样情感,方面可能是因为自己年岁,阿冬那种穷酸气息反而令他觉得亲切;另方面,他偶然发现和阿冬住在同个方向,闭馆回去时候,两人总是结伴而行,交谈机会也多。熟稔后,格二郎对于和这样个小姑娘交好,也不觉得有什不自然。
“那,明天见。”
在某个十字路口道别时,阿冬总会略歪着头,撒娇似说:
“嗯,明天见。”
于是格二郎也变得有点儿孩子气,回声“拜拜”,把饭盒摇得叮当作响,挥挥手,然后望着阿冬背影(阿冬背影绝对称不上美,实在寒酸得难看),沉浸在股淡淡甜蜜滋味里。
阿冬家和他家差不多穷,这从她下班脱掉木棉蓝洋装后换上便服也可看出二。和格二郎道回家,经过摊贩等商店前时,阿冬眼睛闪闪发光,渴望地看着那些饰品,望着往来商家姑娘打扮,羡慕地说“好好哦”,真可悲哪,她出身顿时,bao露无遗。
所以对格二郎而言,即使想用单薄钱包讨阿冬欢心,在某种程度内也不算难事。根花发簪、碗红豆汤,仅仅这种东西,便足以让阿冬展现娇羞笑容。
“这过时吧?”有次,她指尖把玩着肩上过时披肩说,当时季节已逐渐转冷,“这是前年买,早就不能看。要买那种,瞧,那条很漂亮吧?那是今年最流行款式,”接着,她手指向挂在屋檐下便宜货,而不是舶来品店橱窗中展示美丽披肩,叹息道,“哎,发薪日怎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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