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高？你跟叔叔比划比划，有多高？！”
张小兵又看他半天，把手伸向房正军
耳朵：“比你矮。”
“……”
孩子当时可能遭受
巨大惊吓，他对犯人体型特征描述也许并不完全准确。但凶手是
人独自行凶，这是决计不会错。
房正军在心中勾勒着这个杀手形象，又情不自禁地去看那张已经毁掉涂鸦——性别、高矮，这和卢世刚，真太像。
张小兵摇头。
所以是没有看到凶手脸——也对，如果孩子当时和他四目交接，恐怕现在已经没命活着。
“他把
，爸爸，推倒，就脖子……”
张小兵断断续续地说。
房正军紧急地总结这些支零破碎片段，所以张小兵是当时正在捉迷藏，凶手破门而入，张小兵没有动，因此免于被凶手发现。
张小兵被他吓住，张着嘴，瞪着眼，哭不出声音。
房正军又急又痛：“你说啊，到底看见什
，好孩子，你不能光是哭，你告诉叔叔啊！”
张小兵真被他狰狞眼神吓哭，两人乱做团，阿姨从前面跑过来：“命啊房所长你这是干什？小孩儿刚好点你来捣什乱呢？！”
房正军大吼声：“你前面去！不许过来！”
阿姨被吓走。这里房正军连哄带劝：“好宝宝，小兵，不哭，你别哭，你看叔叔嘴笨又不会说话，你擦擦眼泪，你想想，就你为什要蹲那个柜子里，是谁到你们家来？”
兵任由他摆布，只是不张嘴。
房正军耐心道：“张嘴，啊，张嘴，你看陶阿姨都说你会吃饭，橘子吃对身体好——听话啊，张嘴。”
张小兵忽然转头看他。
房正军被他乌黑眼睛骤然瞧，居然心头发震。
“叔叔，爸爸……妈妈……是不是死。”
那巧，张小兵死去母亲，当时也和张秋玉样，怀着身孕。
凶手在这个孩子面前行凶，杀死他所有亲人。
“那你仔细想想，他们是几个人，几个人到你家来？两个人，三个人？”
“个……”张小兵哭着说：“个。”
“男人还是女人？”
张小兵哭半天，哑着嗓子说：“是，是叔叔。”
张小兵哭得抽抽噎噎，房正军在他撕心裂肺哭声里，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说：“他在笑，吓人。”
——他在笑？
“什人在笑？”
“捉迷藏……他就进来。”
房正军头雾水，只好继续追问：“是谁进来？你看见他脸吗？”
橘子从房正军手里滚下来。
“还有，奶奶。”
房正军慌张地捡起橘子，大声问他：“孩子，你是想起什？”
张小兵动不动地看着他，过许久，眼泪逐渐从他眼眶里漫出来，孩子睫毛格外浓长，这眼泪曲折地悬在睫毛上，又大颗地掉下来。
房正军什也管不，他跪在地上，抱住张小兵：“孩子，你那天到底看见什，你五十都告诉叔叔，你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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