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大哥,等骨肉至亲,又怎会把那房契私藏?”言语之间甚是无辜。
“儿啊,娘知道你喜欢那个什方儿圆儿,咱把房契拿到衙门过户,再寻个买主把房卖,你想娶她过门,咱就拿钱赎她出来……”
“废话,当然是先顶下那猪肉摊来做!”王家长子那破锣嗓子虽然压低声音,却依然是嘎嘎作响,“要不是老子想到那娘们娘家那老宅子,就你那猪脑袋还想得出别路子不成?”
“都给闭嘴。房契还没拿到手上,几口子倒开始内讧。以前那娘们大哥在吃皇粮,总得忌讳几分,现在多年没下落,定是死在外面,只剩那半死不活娘们,儿啊,你再找机会去绕绕,只要把房契弄到手就休她……”王父声音透出几分老辣,“善妒,无子,恶疾……哪条都可以休她……”
“真要休?”王母迟疑道,“瞧她那身板,说不得下子就气死她,人命……”
大量,给个补偿机会……”
“你……你当真如此?”对崔绛妍而言,切来得太突然,这些时日来种种,她不敢去相信她那薄情寡意丈夫会突然洗心革面,然而心却万分期盼真情回归。她要不多,不求丈夫闻达仕途,不求荣华富贵,她只要和自己丈夫起相濡以沫,白头到老,而今似乎离她而去幸福又回到身边。
“千真万确。”王秀才继续在他那可怜妻子面前兜售着誓言,“从今以后,定洗心革面,不再流连烟花之地,用心考取功名,善待娘子,迟些时候,再生几个孩子,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道是谁,如此作唱俱佳,不去扮戏文真是可惜。”明颜语调很尖锐,话音刚落,早揭开门帘走进来。对于只猫妖来说,走屋顶比走平路进大门要惬意许多,更何况是只脾气比较,bao躁猫,若非早应承别人不随便曝露妖性,早就上来将这无耻之人扯个粉碎,而今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你……”王秀才本可以理直气壮斥责这擅自闯入自己家女子,然而这类小人在行诡秘事时通常是直不起腰身,此刻哪里有主人家底气?再加上那少女眼中光芒灼灼,目光犀利,更是不敢逼视,只是埋头转出去。
“妇人之见!”王父冷笑道,“死就更好,到时候也就没有人来争这房契,落得干净……”云云……
崔绛妍霎时通体
明颜放下手中瓦罐,“掌柜叫给妍姐姐送汤来,还特地吩咐要姐姐喝完,早点好起来。”
“烦劳二位。”崔绛妍淡淡笑,心中却是怅然。明颜看出她心事,心想那贱男人不知道习得什妖法,鬼遮眼似,偏偏让这女子看不清他真面目,如此被她蒙蔽只怕是后患无穷,正想如何点破,却听那人出院子也未离去,只是和几人在外面窃窃私语。猫听力本就远比人灵敏,更何况以她道行,三里内言语也逃不出她耳朵。
三个男人和个女人,准确地说是王家四口,此刻却在那里商议件事情。
明颜倒抽口冷气,心头蓦然火起,不假思索将手指扣在崔绛妍右耳,捻个“通”字诀。
瞬间,崔绛妍只觉得万籁俱寂,莫名惊诧间却听得个熟悉声音,正是那刚刚和自己海誓山盟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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