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莬娘心中哀怨难当,虽恼恨相公不忠,见到他身体受创却也心疼,即使知道明颜是看不过眼替自己出头,也怕他再吃苦头,损伤夫妻感情,连忙向明颜讨人情。
明颜见她这般情状,心想到底只是她家事,不好过问,于是径自回鱼馆。而今再说起当时情形,难免会义愤填膺。
三人感叹番,均觉着那莬娘甚是委屈。
“糟,被那对贱人气糊涂,倒把正事耽搁。”明颜突然想起,顿足道,“刚才走得匆忙,忘把银票给她……”
“也罢,反正你和她也有些渊源,过些时日再去探视也好。”鱼姬言道,“见那莬娘印堂隐隐泛出暗紫猩红之气,只怕近日会有血光之灾。你若能够帮她化去灾劫,远比还她百两银票要好。”
无边。
莬娘激愤之余渐渐冷静,也担忧相公就此离去伤夫妻感情,于是在家准备他最喜欢饭菜,放在藤盒里。也顾不得外面天气恶劣,自己身体不适,结果走到街上就差点晕过去,若非明颜从旁扶持,只怕也到不紫薇医馆。
谁料到医馆,却不见她相公人影,馆里伙计见莬娘是被搀扶而来,又身怀六甲,只道是来求医急病人,于是未经通传就让莬娘、明颜两人进去。刚入内馆,就远远看到那孙步云与汪家大小姐正粘作堆,在那花园之中亲昵调笑……
任凭哪个女人也没有办法容忍自己丈夫背着即将临盆自己和别女人偷情。眼见这般无耻行径,莬娘心中莫大委屈顿时化作满腔怒火,也顾不得自己怀有身孕,上前和那对*夫*妇理论。
抓扯之间那汪大小姐脸上吃几巴掌,双眼含泪,委屈非常。孙步云见哪里舍得?心头恼恨莬娘伤及新欢,更危及前程,也管不莬娘有孕在身,蛮劲发作,要将莬娘连拖带扯地赶回家去!
“鱼姐意思是……那莬娘当真会出事?”何栩沉思片刻,心念动,“莬娘有孕在身,莫非和那城郊十余起血案有关?”
鱼姬叹口气,“凡事自有因果,若是恶因种下恶果,只怕比起因来,要糟糕得多……明颜你生性急躁,纵然是看不过去,也不要再随意向凡人出手。须知六道众生皆有其道,莫要坏规矩。”
明颜听得似是而非,口里应,心想掌柜既然算出灾劫,何不直接出手解决,却说什因果。四下张望,却不见三皮,“再过会儿就打烊,也不知道那痞子狐狸去哪里。
明颜见如此荒唐行径,哪里按捺得住,上前伸手在孙步云肩头按。以她数百年修行,普通人哪里受得这样下,只听“咔嚓”声,孙步云左肩锁骨断裂,顿时脚下软,瘫在地上呻吟不止!
汪家小姐见爱郎受苦,心头早慌如乱麻,高声威吓说要报官,治明颜伤人之罪。
明颜冷笑道:“要治姑奶奶罪也不难,咱们先到官府问问私通有妇之夫又是何等罪状,看看官府先抓谁?!”
孙步云深知事情闹大不但颜面扫地,坏汪大小姐名声,只怕今后都无法搭上大总管童贯这条平步青云之路,枉费这路来心血和部署,于是强忍疼痛爬起身来劝住汪大小姐。
汪大小姐哪里知道他转心思,只道爱郎心偏原配,心中又羞又恼,气之下直奔内堂,不多时已去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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