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涯转头看看屋里陈设,只见应家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便是火盆铜边也被擦得发亮,半点
晚膳用得这般峰回路转,这饭堂里也没几个人再有心情大快朵颐,龙涯与鱼姬自行回住地歇息。
夜风雪交加,虽说房中已然加炭炉,但外面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连带那红艳艳炭火也不觉如何温暖,龙涯早上起来洗漱完毕,信手推开窗户,只见檐下垂挂着大大小小冰挂,最长已逾丈余,正好顶在窗户外,使得窗扇也不可尽开。
外面院子里有几个小厮正在清扫积雪,以木车装运运走,脚步挪移之处,只见积雪蓬松过膝,可见昨夜风雪何等肆虐无度。
龙涯心想这等寒天,隔壁鱼姬依旧是衣衫单薄,姑娘家身子骨单薄,若是受风寒倒是不妥,正想过去探望,就听得鱼姬在外面轻唤:
“明颜,明颜,你这小蹄子跑到哪里去?”
招式。再看那耶律不鲁额头上光溜溜狼狈模样,不由得几分好笑,心想此人飞扬跋扈贪花好色,也活该有此劫。
周围辽人初时还呆立不动,等缓个劲来又个个呼喝叫骂,当真上来生事却又不敢,端是输人不输阵。忽然间听得声断喝,直坐着燕京节度使萧肃开口。
“都给住手!”
原本闹哄哄饭堂顿时静下来,萧肃穿过人群走到龙涯面前,上下打量番:“你功夫不错。”
龙涯笑笑:“还成吧,用来恃强凌弱调戏民女什还差些火候。”
龙涯拉开门,见鱼姬正在走廊上四处寻觅,于是上前问道:“可是猫儿不见?”
鱼姬面露几分焦急:“正是,早上起来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玩去。”
龙涯笑道:“外面风雪交加,这小东西也不太可能跑到外面去,大概就在这些房舍之中,且与你同去找便是。”
两人道沿着走廊而行,不时地推开两边房门轻唤,只是路行来也并无所获,直到间房门虚掩屋舍前,便听得里面有些动静,推门看,只见那猫儿正伏在房间隅花几上,犹自梳理毛发,全然副好整以暇悠闲模样。
鱼姬上前抱起明颜,伸指点点那猫儿脑门嗔道:“原来你在此处,倒叫好找!”
萧肃原本脸色平静,忽然咧嘴笑:“兄台不用皮里秋阳指桑骂槐,此事原是耶律大人酒后唐突,双方就此收手也少番纷争。”
龙涯微微笑:“也好,如此也免得多费手脚。”说罢负手转到桌边坐下,开口对鱼姬言道:“刚才番胡闹惊扰姑娘,在下自罚三杯如何?”
鱼姬掩口笑:“龙捕头说到哪里去,番风波也因鱼姬而起,理应鱼姬敬酒三杯,酬谢龙捕头解围之谊。”说罢举杯相敬。两人对饮三杯,全然不把干辽人放在眼中。
辽人们虽气愤难平,但既然萧肃已然发话,自然也不会再来生事,卓国栋早将耶律不鲁扶起来,朝后院山上阁楼去。
龙涯冷笑声目送那卓国栋架着耶律不鲁消失在门外,心想此人果真是不放过任何个向辽人献殷勤机会。如此狗腿本色,生生而白搭张人皮。而转眼看看同样点头哈腰老曾,心头却疑窦丛生,寻思那人既有如此好功夫,又怎会留在此间做小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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