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老刘，大头是不是缺钱才急着要账。
“不缺钱谁当水夫？他改行卖自来水，也是因为能挣得多些。听说他女儿身体不好，总吃药。”
下午，小宝跟着
个巡警回来，说大头跑
，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街坊说昨晚还见着，应该没走远。
拉小宝到屋外，说大头和二骡子打架
事，“先瞒着警察，找到大头再说。”
小宝说，侦缉队已经分头堵各个车站大道，大头带着孩子，很难跑掉。
车夫吓得瘫在地上：“见过葛布，没见过油布和人头——大头背就是这葛布包袱。”
老刘急：“这孩子老实，三脚踹不出个屁，敢干这事儿？再说，他老婆病死，就他人带着孩子，更没这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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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始于清代官商企业，京师自来水公司组织结构，已经有近代企业雏形
苏经理也不信，反复问车夫，巡警拉去单独问，也没改口。给老刘点根烟，让他别急，这才刚开始查。
问苏经理有没有大头照片。苏经理找来大头资料表，撕下上头照片，递给。照片上大头身形高大，拘谨地坐在水厂花园里，尴尬地咧着嘴笑，眼睛盯着镜头，双大手不知所措地扶在条凳上。条凳旁边立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他大名——李博。
把照片交给小宝，说得想办法查查出京小道，要是真犯事儿，他应该不敢去车站。小宝点点头：“找找从前走镖时朋友，小道儿上熟。”
回西四拿些钱让小宝带着，江湖上朋友好久不见，得照顾着些。小宝走后，到街上溜达，想再吃点东西，发现馆子都关门。打听，井水夫罢工，没人送水。
井水夫聚集在前门自来水南局和西分局游行，还有人去农商部（北洋时期管理农业工商部门），要求清查自来水公司。叫辆胶皮，到粉子胡同，农商部门口聚上百个井水夫，路边水车倒片。有人举着旗子，上面写着：自来水厂日不关，京师百姓日无水。问那举旗水夫，知道上面写什
吗？他摇头，指着旗子说：“自来水管子里那水不能吃，洋人东西有毒，中
侦缉队派几个便衣，骑自行车去大头家。让小宝也跟去看看情况。警察巡长瞥眼，让放心，“你们记者报纸都盯着，们肯定查清楚。”
老刘和苏经理垂头坐旁抽烟，唉声叹气。不管凶手是不是大头，水厂都免不要受损失。
中午，拉老刘去吃饭，他跟说件事：大头和二骡子打过架。来自来水厂之前，大头和二骡子都在张坤水铺挑水卖。俩人原本各跑各水道[6]，互不相干，大头来自来水厂前，把水道转卖给二骡子。二骡子没钱，直欠着转卖费没给够，大头急性子，家里又养着个女儿，成天找二骡子要账。上个月底，大头又找二骡子要账，几句话没说好就打起来，“要不是巡警路过，就打出人命。”
说卖水不都是山东老乡吗？老刘“嗨”声：“东城还看不起海甸呢。大头是肥城县，二骡子是平阴——拉水是争利事儿，越是老乡越较劲儿，分派别。”
老刘说，大头是个实在人，但就是脾气太,bao，“怕他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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